意更深了几分,亲自为普撒王添了酒。
从先帝到如今的封徵帝都重文轻武,教养出的几个皇子,除了三皇子小时喜爱些武艺,其余几个在看不起武将这一面倒是像极了封徵帝。
谢问渊所坐的位置离普撒王算不得远,上位的二人说些什么,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,只这些与他而言都不重要,拿起银筷,又尝了几口桌上的饭菜。
先前不知去了何处的章洪又悄悄跪坐在他身后。
谢问渊放下了银筷,端起桌上酒杯,缓缓开口:“如何?”
章洪并不靠近,低头悄声道:“城中出入口皆被封锁,魏丞相的人已到了瞭望城楼......”
谢问渊听罢不见焦急,只笑着与对面一位慎度的大臣遥遥互敬,而后才缓缓饮下那杯酒。
他知道魏和朝会选在远离大晸的慎度动手,虽心里早有了一些估算,但他确实没想到,这魏和朝还真就与慎度这方联手,只为取他性命。
慎度与大晸虽是接壤,但中间却被天堑隔断,多年来便是井水不犯河水,少有来往。如今想来,魏和朝只怕早就勾结了慎度国,所以才有那年阿迈尔王子出使一事,也才会有普撒王相邀一事。
那日他避无可避应下出使一事,魏和朝定然在普撒王函请之前早几月就在此布下了他的人马,等着他到此。
就不知魏和朝究竟是许他普撒王甚么好处......
“咱们的人呢?”
章洪道:“已按大人要求埋伏好了。”
谢问渊放下手中杯子,笑道:“很好。”
章洪闻言,犹豫道:“大人,顾守义那处尚未摸清魏丞相遣了多少人......”
谢问渊摆了摆手:“无碍。”
魏和朝派遣就是提前备下杀手,那也不会太多,普撒王此人好战且有野心,那野心不比魏和朝小,这般模样的二人想必合作有余,猜忌更有余,普撒这般人物本就觊觎大晸多久便也忌惮大晸多久,自然不可能在未曾得到好处时候,让魏和朝派遣众多杀手守在他城门前,在他脖颈挂上一把大刀?大晸人诡计多端,普撒的先祖也不是没曾体会过,要他真信一个大晸权臣,谈何容易。
想到此处,谢问渊眸光一动,低声道:“无畏和张家那边,也尚无动作?”
章洪点
头,“看来确是想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谢问渊笑,不再多说。
不过半个时辰,坐于上位的谭元晋提醒普撒王,大晸这处准备的烟火表演便要开始,普撒王听罢兴致盎然,下令前往宫殿里看得最远的一处瞭望城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