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上本就炎热地紧,船舱中更是闷燥得厉害,找到尸身时,那两具尸身都已肿胀甚至散发出恶臭,直让搜寻的船队守卫干呕不止。
钟岐云与谢问渊等人赶到那艘宝船时,江司承已经让人将装了尸身的木箱抬到了甲板上。胆大的船工尚且只敢去瞧上一瞧,其余的人更是避之不及,退让三尺。
钟岐云神色难得的凝重,还未走到木箱前他便嗅到了尸臭,他用手掩住口鼻,走到木箱前往里看了去。
两具尸体面上已经开始泛白浮肿,没人脖颈上均有一处极深的刀口狰狞可怖。
“除了他们二人,舱中还有旁的发现吗?”钟岐云皱眉。
江司承应道:“有两处打斗痕迹,并不明显,我方才查看过了,这两人身上只有脖子那道致命伤,我猜想应该是有人乘其不备割断了脖子。”
说道此处,江司承与钟岐云低声道,“手法干脆利落,不似一般人所为。”
钟岐云点头,“所有船每个角落都搜查过了?”
“都搜查过了,”江司承皱眉:“就连所有人的身份都核查了一遍,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。”
“江兄确定所有人都查过了?”
江司承应道:“确定。”
听罢,钟岐云皱眉,他原以为船上躲藏了海寇,或是有海寇悄悄混迹其中,便让江司承去核验每个人身份......现下看来船上的人依旧是当初来时的那些并没有改变,而这几日船队均行驶海上,并未曾靠岸,这般说来,就是船上的人做下的了。
回头望向那边站得远远的裴彦,问道:“敢问裴少爷,您家里这两位家丁近日可有与谁结下仇怨?或是曾接触过什么人?”
“我、我哪儿知道!”裴彦
本就不想来,但谭元晋过来了他又不好留在原处,方才不经意瞧见一眼尸体直被恶心地不行心情不畅,听了钟岐云的话,他便骂道:“你把我当做甚么了,我可是裴家大少爷,不是那街头巷尾安闲无事说着张家长李家短的村妇,家丁私下与谁结仇我怎可能去晓得?”
钟岐云闻言,神色淡漠地睨了眼裴彦,裴彦被瞧得心里一紧,往后倒退一步,随后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,连忙正了身子瞪视过去。
只是瞪视不过半晌,他便有些心虚,其实他心头也知如今是闹了命案,还是他裴家人,如今钟岐云不问他这个主子那又去问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