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他又道:“兄台谦逊了,我适才偶然听见你他们唤你钟兄,那我也也这般叫你吧。”说到这里,张枕风又挑了挑眉,继续道:“钟兄生得高挑,眉目唇齿皆是俊秀,这般青年才俊,怎么有配不上之说?只怕兄台是心有所属不想配上罢了。”
张枕风长了一凤眸,此刻这双带笑的眼牢牢着望着钟岐云,眉目间皆透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但
这笑意,却莫名让钟岐云有些膈应,不着痕迹地瞧了眼被拉近了距离,钟岐云眼中的不适一闪而过。
他对张枕风一无所知,就只是听了别人提过而已,不知其品行,也不知他的脾气。自然就没曾想这人被他回怼了一句居然是这么个反应。
钟岐云顿了顿,看不透他这是个什么意思,旁人不找,偏偏来找他麻烦,钟岐云心思百转,但一张笑脸就还是依旧,思量几秒,他胡诌道:“张公子说笑了,就是觉得配不上罢了。而且鄙人虽说没曾见过张公子,但还是久闻大名,朋友也时常谈起张公子英朗不凡,今日得见果真如此。”
“哦?”张枕风挑眉笑道,“英朗不凡?外间都是这般传我的?那除此之外,钟兄还听了旁的什么吗?”
旁的?钟岐云哪里听过这人的事,知道这人也是今天而已。
想来这人是还想听些溜须拍马的话,钟岐云自然是信手拈来,一番夸赞之后,钟岐云压下心头隐隐不耐烦,总结道:“张公子如此风流倜傥,气质不凡,想必让不少女子为您倾心吧?”
“气质不凡?”张枕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,随后那双凤眼又滴溜溜转到不远处的谢问渊身上,道:“就不知比之尚书大人,如何?”
钟岐云嘴角一抽,看着眼前人的眼神都变得复杂了。
难不成这张枕风是个自恋的?这还想来和谢问渊攀比?
虽说钟岐云对男人美丑没甚么研究,也不感兴趣,但就算他是个傻子也觉得这人和谢问渊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。
但是这人又故意提及谢问渊......要么真是个注重外表的傻叉,要么这人就是故意如此。
张枕风自然不是傻的。能让张思学这么喜爱的儿子,怎么可能是个傻的?
钟岐云心里看得通透,到这里,钟岐云哪里还不晓得这人是故意如此的。
四周的人本就在有意无意地注意着这边的热闹,钟岐云对张枕风了解不多。但其余的人就知道不少了,张枕风身在张家,又是张思学的老来子,生得好看性子机敏,自是打小千娇万宠、学得天不怕地不怕,就算对阵官家大人,他也是我行我素得紧,而他在外诨名谁人不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