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客厅里有一些还没成年的孩子在玩耍,其中一位六七岁的雄虫把其他几位当做马来骑,在一个十几岁的亚雌背上喊着“驾”!剩下的那些还没被他骑的也趴在地上,等待着对方的“临幸”。
这明显不是玩耍,而是某种服从性测试。
元帅蹲到那个雄虫身旁,一双蓝宝石眼睛闪闪发亮,“你很喜欢和他们玩?”
“嗯嗯!当然了。”那个雄虫伸出手去,想要抓元帅的头发,“大哥哥,你也是雌虫吧?你好漂亮,能和我玩吗?”
元帅伸出手去抓住了那只雄虫小小的柔软的手,“不可以,因为这不是玩闹,你只是在欺负他们而已。”
“欺负?”小小的雄虫瞪大了眼睛,“嗯,可我雄父和我说这只是玩耍啊,他们也很开心,不是吗?”
小雄虫拍了拍身下的亚雌,“难道你不喜欢和我玩吗?”
那只亚雌一言不发,只是默默地看着元帅的脸。
他很羡慕元帅,很久之前,元帅就是他们方家的传说。
一只雌虫掌握权利和尊严什么的,他想都不敢想,他甚至现在也不敢开口反抗雄虫,他害怕。
他们迈不出那一步,因为他们没有能力,只能在畸形的社会里默默忍受着一切。
元帅看到了那只亚雌祈求的神情,他朝着小雄虫说,“真正的娱乐是建立在相互尊重之上的,如果你要把他们当做马,那你也要允许他们把你当做马。明白吗?”
“啊?!我不要这样!”小雄虫有点委屈,“我不喜欢被当马,我只要他们当马。”
“那就不是——”
元帅还没教育完雄虫,他的雄父就气鼓鼓地跑进会客厅,把他一把抓起,“你在对我的小雄子做什么?”
“雄父,原来这是你的孩子。”元帅只是笑着,把雄父抓住他的手给掰开,“我没干什么,只是告诉他要平等对待大家。
“对了,我是来找我雌父的,我雌父在哪里?”
“你好意思问我在哪里?”雄父怒视着他,却没有再动手,“那你呢?你那个优秀的雄主又在哪里?!你有本事把他带来啊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已经和他离婚了。”元帅扯了扯自己被抓歪的领带,语气有些落寞,“你现在见不到他了,连我也找不到他。”
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,他视线的余光看到他的雌父正在会客厅的大门口的角落,远远地看着他。
“雌父,”元帅跑到大门口,拉住了他的手,“好久没见了,我们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聊一聊吧?”
“嗯,”叶瑜看了方谨一眼,最后闷声应道,“好。”
元帅的雄父在一旁骂着,但是却没有阻止他们两个。
元帅觉得太怪异了,他雄父的掌控欲很强,一般这种时候雌父都会拒绝单独会面,以避免之后的麻烦。
可现在他的雄父似乎并不敢阻拦,好像在害怕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