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诧异太过明显, 齐中将不由得微微一顿,随即他又恢复了那种不欢迎的语气,道:“不然呢!”
这三天里, 宋白在工作之余, 也思索过齐江的话,无奈回忆仿佛缺了一块拼图,怎么都拼不起来,但是, 他没想到, 却在中将这里有了突破口。
不过, 这位齐中将, 同样被他列在了怀疑名单之中。
短短一秒之间, 宋白就拿定了主意,他仰靠在椅背上, 手指指关节叩击着桌面,他懒洋洋地笑着,道:“我与齐江,在搬迁那日,才在分部第一次见面。倒不知中将你从哪儿探来的口风,这样的八卦水准,可不怎么样啊!”
齐中将被宋白不要脸的态度气得发闷,他顺了顺气,看着宋白,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,道:“别以为你否认,我就会动摇,你现在只会让我更加恶心。”
“你一个普通商户出身的雄虫,怎么可能被受邀参与尤家的生日宴,你区区小户,又怎么可能引得萨丁为你下嫁?这其中,没有齐江的牵线搭桥,恐怕,你现在还没有和我面对面的机会。”齐中将微微抬起下巴,他满意于看到宋白的故作镇定,“你与齐江往来确实隐秘,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
“只是,”齐中将话锋一转,他咬着牙,声音几乎挤碎,道:“我想不明白,他都已经嫁给你了,宋白,你为什么去找齐江要打胎药,让他流产!”
宋白伪装的面具一瞬间崩碎,他双目赤红,“什么!”
与此同时,咔嚓一声脆响,手边盘子被他捏碎,锋利的边缘划破宋白的虎口,鲜血瞬间流淌出来。
在那一瞬间,无数的记忆蜂拥地涌入他的脑海。
原身来到京都求学,原身在尤家生日宴会上被萨丁看中,原身厌恶与萨丁的关系给萨丁下药想要趁机解除婚姻。
但这一切,都不是重点。
他的记忆仿佛被拉回到原身与萨丁初见时那个宴会。
……
灯火辉煌,轻歌曼舞,觥筹交错。
原身托着香槟高脚杯,他没有心思去看这场宴会。
他的脑海里,尚且回响着齐江在顶楼与他私下会面时说的话。
“你怎么能确保,萨丁一定会看上我?”原身问。
“当然是你的长相,”齐江用冰冷的指尖抚着他的脸,原身厌恶地后退了半步,但顾忌齐江身份,忍住了。
“你这张脸,和萨丁的梦中情人长得一模一样。”齐江低低笑着,顶楼的风没有丝毫温度,“你雌父给了你一张好脸蛋。”
“尤家大公子,我们的寿星进来了。”一声欢呼,原身刚想上前,却看到另一个清冷矜贵的身着军装的雌虫,以众星拱月的姿态走了出来。
原身知道,那个人,就是齐江指的萨丁。
攀上他,讨好他,你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所有财富。
你绝对不能错过!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!
原身耳边响起了齐江的话,他忍着不适,和其它雄虫一样,向萨丁迎了过去。
隔着重重人群,萨丁一眼看到了在数层人之外的原身,尤其在看到原身的长相时,他眼前一亮,拨开人群,主动走了出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