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要让我摔手链!”宋白的沉默反而激怒了萨丁,他的眼睛被怒火照的发亮。
宋白依然没有回应。
“擂台上面,我要真把这串石头摔下去,你是不是就要炸了整个擂台?”萨丁几乎咬着牙说出来。
黑曜石和黑纱相遇爆炸,他早就知道。但他不知道的是,母石能熄灭二者爆炸的火焰。
黑域的擂台周围,恐怕早就被宋白洒满了黑曜石。只等着萨丁摔下手链的那一刻,到时,整个擂台,都将炸成一片火海。
唯一能逃过的,有且仅有落下母石的那一小块区域。
能活下来的,只有萨丁。
“宋白,你疯了吗!”萨丁声音止不住颤抖。
宋白给他的,根本不是逃命的掩护。而是,活下来的唯一机会。
宋白迈出了阴影,萨丁看清了他的神情,依然是平静的。连带着那句话。
“我说了,你务必平安。”
风吹走话语的温度。
寒冷的冬夜,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上来,聚在眼眶,萨丁死死地咬住牙关,不让脆弱泄露。
宋白说不爱他。
去他妈的不爱。
“我没那么重要!”萨丁倔强地看着宋白,声音里有些哽咽。
“你有,”宋白双手扶着萨丁的肩,认真地看着他,“你非常重要,非常。”
萨丁终于崩不住了,眼泪决堤而下。
“你有病吗,你死了我怎么办啊!”萨丁捶打宋白,却被宋白一一承下,把萨丁抱进怀中。
从昨天半夜,一直到离开黑域,他的心脏一直高高悬着。
嗅着来自萨丁发间的一丝冷香,宋白的心终于落回原处。
萨丁很重要。
重要到,他宁愿死,也要萨丁周全。
冬夜依然冰冷,萨丁开手紧紧抱着他的背,宋白的心脏鼓噪得要命。
萨丁还活着,还好,那就好。
一切就好。
……
时间过得飞快,转眼,已经是二月底。
京都的早晨寒气尚且逼人,高高升起的太阳依然没有一点热气。
在宋家,三楼的小助理跑下楼,又跑上来。
“少爷,你看是这件吗?”小助理喘着气说道。
怀里抱着高高一摞衣服,半湿不湿,一看就是从还未开始工作的洗衣机里抢出来的,高度几乎贴到他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