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吵闹的声音惊醒了多姆。
“你这个家伙来几次了?跟你讲了这是禁区!禁区!”警卫不耐烦地把一个文弱的记者粗暴推倒在地。
“我是来找议员问话的!我已经来过两次了,你们每一次都让我回去等消息,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消息,我要现在就见你们议员!”文弱字句铿锵,声音大得连百米外的多姆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记者从警卫下意识窥探多姆的紧张中看出端倪,借住警员的疏忽,他提起小型相机就飞奔到院子里,话筒直直对着多姆,嘴里像是连珠炮一般,咄咄逼人:“腾家拍卖场出现的军用烟雾究竟是怎么回事?是军务处内部腐败,还是管理不善?请您直接告诉我。”
年轻的多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架势,吓得连连倒退,记者乘胜追击,道:“你这是心虚了吗?还请您诚实地告诉我……你们别抓我,走开!议员,请你回答完我!”
警卫将这个喧闹的记者坚定地拖出了大楼,把他狠狠摔在地上,昂贵的摄像机磕得粉碎,记者瞬间哀嚎起来。
“多姆,来着!”惊魂未定的多姆看到不远处的盖瑞议员向他招手,迅速跑过去,没有一点军雌的稳重形象。
“他,那记者,怎么回事啊?”多姆抹着额上的汗喘息。
盖瑞是多姆大学时代的学长,早在三年前就作为东南区的议员来到军务处,多姆一直很是敬重他。
“就那么回事呗,”盖瑞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,“每个月军务处大楼前面就有那么几个,个个瘦得像排骨,嗓门一个比一个大,警卫又不好真对耍笔杆子的记者怎么样,只能摔了他们相机,能安份上一阵子。”
他拍拍多姆的肩膀,一副过来人语气,“等你以后就习惯了。”
“对了,多姆,我给你介绍那虫……白中将,交完任务啦?您这是要回去吗?”
只见刚才还一脸骄矜的盖瑞突然笑容满面,对着本该是他下属的白山格外热情。
白山对此习以为常,点了点头,道:“一点小事,议员们才真辛苦。”
这话说得不假,拍卖会上发生爆炸,军用级的明黄烟雾,军部派出二十个军雌护佑的流民雄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,任谁都不能不把军部和这场爆炸扯上关系。议员们为了这事现在也是焦头烂额。
“不敢不敢,白中将才更厉害,要不是你的下属在场,及时指挥三军那些废物,恐怕拍卖场会发生更多的踩踏伤亡,还是白中将御下有方,哈哈。”盖瑞很夸张地笑了下,笑眯了两眼,说出自己的目的:“白中将,有空一起吃个饭啊?”
“那是萨丁自己的决定,与我有什么干系?”白山似笑非笑地看了盖瑞一眼,转身离开了。
直到白山背影远远消失,多姆不解道:“……学长,虽然他是雄虫,可你也不用那么讨好他吧?”
盖瑞脸上没有一丝笑意,他道:“你懂什么,那可不是别虫,是未来盛家的继承者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