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终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虫崽。
萨丁叹口气,现在是理不直气也虚。
虽然萨丁还没搞懂自己为什么生气,但不妨碍他懊恼地想要如何向雄主尴尬又不失礼貌地道歉。
抱着僵硬的手臂(维持生气),死死盯着落地窗的倒影(不能被发现),意图找一个合适时机向雄主澄清误会。
雄主你怎么还不转过去,给我个认错的机会好吗?
对,转,转过去……哎哎!雄主你怎么走过来了??
不、不要坐在我旁边!我没法道歉了!!
萨丁内心流泪,只是外表还维持着僵硬的冷漠。
宋白:“还生气呢?”
萨丁内心:不、不敢。
宋白:“不是不想和你一起,这件事别人我都不放心,让别人帮忙是方便,可万一有什么关键信息遗漏了,那我真后悔来不及。”
萨丁内心:我已经后悔了orz
宋白:“真说起来,要生气的话,应该是我才对。腾辉那个家伙,上次被你教训过,现在天天在身后追着我。”
萨丁立刻站起来:“追?雄主那我再去收拾他一顿!”
撸起袖子就往外大步走。
被宋白一把扯回来,紧紧搂在怀里,“想溜?没门。”
萨丁讪讪:“你看出来了?”
宋白:“眼睛一直盯着玻璃,当我瞎了吗?”
“行了,赶快去吧,要不然你弟弟得哭着说是我押着你不让走。”
萨丁走到门口,迟疑:“那个腾辉……”
宋白:“没事,我昨天就说清楚了,说你是军雌,他好像是哭着跑了。”
萨丁差点栽了个跟头,实在难以想像雄虫怎么会丢脸地哭。
不过临到出门,还是跑回来,凑在宋白耳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。
等在外面许久的司机焦急,从窗子外面模糊的影子看到人明明是出来了,怎么突然又折回去了?
等车上终于上了人,司机一看后视镜,知道答案了。
一边面瘫一边想:年轻啊,精力就是好。
……
宋白刚到医务室,一盏孤零零的灯亮起来。
老者穿戴整齐的样子,旁边是行李包裹。
老者一边把一本沉重的笔记递给他,一边道:“这就是我师兄的,一直放在仓库里,中午才找到。”
宋白小心翼翼地翻开这本仿佛重于千斤的笔记,上面俱是看不大懂的公式、缩写。
老者给他翻到一页:“只看这部分,当年消除增强剂的方案其实有两份,一种效果立竿见影,做成了去除剂。另一种见效慢,需要不间断地长达三年的治疗,但是对常年使用增强剂的身体来说,伤害能降到最小。”
“也就是说,在这三年里,萨丁还需要不断忍受痛苦?”宋白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