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我快要成废人了,告诉我也无妨吧。”
捕捉到萨丁罕见软下来的语气,丰吉很是得意,看你是位高权重的军官,在我面前不还得低头?
“我知道,你根本就是装的,只是想以去除剂做借口,让雌父重新关注你。但是,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!”丰吉嗤笑一声,目光近似疯狂:“你废了,我又会成为雌父的骄傲。”
对着萨丁面目近乎狰狞:“你只是我的替代品,只有我才是真的!”
电光石火间,过去二十年里一切在萨丁的脑海中串连起来。
萨丁:“所以,你十岁闹着要自杀,这些年不断与我做对,甚至你上次劝我的那套肖家的说辞,全部都是夺回雌父的关注。”
丰吉被戳破了三十年来的心理,竟毫不避讳:“那些本来就是我的,包括你现在的军衔,军队,都应该是我的,要不是当年我退让了,哪能让你悠哉了这么多年。”
萨丁听得皱眉,丰吉完全把肖家的未来视为他的掌中物,略作思索,毫不犹豫:“你错了,丰吉。”
“这些不是你的,哪怕我成了废人,一切也都不是你的。”
“而且,雌父永远也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“因为当年,是你主动放弃了注射增强剂。”
随着萨丁的话一句句落下,丰吉原本悠然的面孔越来越阴沉。
“闭嘴!闭嘴!”丰吉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,“怎么不是我的,要不让你夺走……”
“是你闹着跳楼,雌父才改带我去。”萨丁步步紧逼。
“你住口!”丰吉仿佛陷入痛苦回忆:“不是我不能忍,是真的太痛了,雌父都没来安慰我,可你呢?你却在雄父怀里撒娇?你凭什么能享受这一切!”
他的面孔充满对萨丁的指责,随即又怪异地笑起来,“没事,你承受了二十年,现在不也要变成废人了?”
木屋中是令人胆寒的安静。
萨丁冷冷笑了一声,又引起丰吉的尖叫:“你凭什么还能笑出来?去除剂就在我手里!”
示威一般比着手中的去除剂,仿佛这是他最后一道依仗。
萨丁:“你的去除剂打得太早了,完全记不清去除剂生效的条件了吧?”
丰吉举起去除剂,得意道:“不管什么条件,我一针下去——啊啊啊!”
丰吉只感到腕骨要碎了,这是不亚于增强剂发作的疼痛。
他冷汗涔涔地抬起头,却看见萨丁就站在他面前,手正狠狠地钳在他手腕上。
人高马大的丰吉在萨丁面前,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。
“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谁让你打得太早了。”萨丁冷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