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回过神来,才发觉周围的雌虫们看向他的目光里透着怜悯和嘲弄。
阿克的脸瞬间涨红了,一甩胳膊,怒冲冲地离开这里。离开时还被礼服的下摆绊了一跤,狼狈不堪,离开后许久,空气里依然满是快活。
萨丁:“雄主,你怎么来了。”
宋白在前面走着:“我去自助区了,那的亚雌聊的很多,说你宁可说不受宠也不愿意毁了幼年情意,还说你别看性子冷,但人品好。”
宋白抬了眼:“你说我是多大福气娶了你?”
萨丁手里的小盘子差点没端住,随手放到了身侧的露台上,正色道:“能嫁雄主,是我的福气。”
实在是太过正经,宋白的手颤了下,恨不得把萨丁抱在怀里揉来揉去。
终究忍住了,轻轻道:“你更辛苦才是。”
其实,宋白说谎了,他听到得其实更多,包括阿克雄主和亚雌的对话。
在肖家主宅待了一天,他就感受到了肖家层层家规的的森严。克己守礼的萨丁,在他坐在电脑前随手写下的一行字时,公然违抗这样古板的家庭,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。
萨丁失去的不仅是继承者之位,还有他在乎的雌父的重视,幼弟的情意,以及肖家的感情支撑。
宋白还是没忍住,“当年怎么那么傻。”
如果萨丁是有违抗,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萨丁摇头,伸手扣住雄主的手,试探了一会确定他不会抽走,道:“是雄主说的,只要我敢跳,您就一定会接住我。”
笑容如一个孩子。
夜晚的灯火太过明亮,恍花了宋白的眼睛。
这的确像他会说的话。
可是,在他为萨丁设置的人物小传中,却从来没有过这一段。
难道是时间太久,他记错了?
在他们上方,二楼围栏处。
肖恩看了一眼下面的萨丁与宋白,向景山道:“雄主,雌侍既然退回来,我们晚上再送过去,会不会引起小雄虫的反感?”
景山呵呵一笑,“肖恩啊,那不是外虫,可是肖家的姑爷,你就是再不喜欢他也不行。”
他从藤椅上起身,来到栅栏边,望着外面的灯火辉煌:“雄虫的心思我再懂不过,如今只是做给肖家看的,他家的小公司不是靠了你才有起色么,再说,他一个小辈送来的谢礼都收了,做长辈的,又怎么能贪图他这点东西。”
藤椅后,立着当竹竿的管家面无表情:主子,那谢礼那么薄一点,您是怎么看出来那是要和咱们肖家交好用的?肖家的资源什么时候那么寒碜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