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白的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沉重,他想起来,萨丁从小最崇敬的就是他雌父,这么多年,一直以成为一个合格的世家的领导者而努力。而他却为了爱情,放弃了所有的一切。
“很伤心么?”宋白的话轻轻的。
萨丁摇头,“就是有点难受。”声音发闷。
宋白拉住他的手,“不想看我们回家去。”
萨丁深吸一口气,挣脱出来:“我没事。”
宋白:“不勉强?”
萨丁:“我想看三弟怎么接任的。”
当年那个不到他膝盖高小崽子,如今也长成了一个英姿勃发的成年雄虫了。
蓦然发现二人怪异的亲昵,红着脸,又补充:“就是很想看看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。
欲盖弥彰。
宋白轻笑:“好,那就看看。”
白天他们是在萨丁出嫁前的房间里休息的,宋白饶有兴致,细细端详每一样物品,从装潢,摆设,布局,再到配色,都能说得头头是道,萨丁那点窘迫不知不觉地放松了。
期间,三弟得知了萨丁回来的消息,偷偷过来探望。
萨丁常年在外,对时间能把一个小娃娃变成今天人高马大的雄虫很是稀奇,拉着三弟又是叙旧,又是感慨。
兄弟俩坐的地方是柿子树的台阶下,挨得很是亲密。
宋白看得出,他们兄弟关系一定很好。
很好。
是啊,很好。
好到萨丁完全忘了他还有个雄主。
宋白磨着后槽牙,不动声色地从侍者盘里拿了个冰袋,一把扣在三弟后脖颈。
三弟正和哥哥聊得火热,只觉后颈一凉,嗷一声原地跳了起来,手忙脚乱:“哎,这什么啊,凉,凉死我了!”
侍者哄然而上,七手八脚地帮他抓冰袋。
宋白顺势坐到三弟的位置上,柿子树繁盛的枝叶遮挡了秋日的艳阳,但还是有几缕阳光跳了出来。
萨丁转头:“雄主?”
“天很热。”宋白又递给他一个冰袋,炽白的日光照亮他俊朗的脸上。
萨丁低头看,密封结实的冰袋被毛巾裹着,隔绝了刺骨冰寒,只在柔软地散发着丝丝凉意。
萨丁低声道了声谢谢。
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高亢爽朗的笑声,“小三就在这吧?没事没事,我跟安雅进去就行,不用送。”
三弟好不容易取了冰袋,把衣服重新套好。一听到这个声音,瞬间像一只见了光的土拨鼠,拼命找地方钻,甚至还要跑萨丁的卧室里去,被萨丁给拽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