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试铃响,同学们刷刷地开始答题,而盛安在讲台后面静静监考。
看见宋白那一刻,他的确是愤怒的。但却也从平那知道了平的长官就是宋白的雌君。因为平陪伴,这段日子里的暴躁都被安抚了不少。
既然你雌君把平送了回来,那我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。
他还会教两年的风俗课,他们之间,来日方长。盛安轻轻勾起嘴角。
不到半个小时,卷子上已经全部写完。宋白无所事事地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,看着天际尚未消散的两条淡白的尾线,想着萨丁此时会飞到哪里。
在一起时不觉什么,霍然分开,关于他的事情就悄无声息地在心头浮现。
桌子被一个纸团砸中,抬头,盛安的声音依然冷着:“考试期间不许东张西望。”
卷子都答完了,不能出去,又不能四处看,宋白只好把注意力挪回了那张已经答满的卷子上。
宋白抽出无用武之地的草稿纸,笔尖在上面漫无目的地写写画画。
在他还小时年轻的宋母跟风地给他报补习班,哪怕他当时成绩名列前茅。于是宋白选择了速写,他学习能力飞快,画完了画,他可以坐在画板前发呆一整天。再后来,懒得更加厉害,逐渐也就弃置了。
他在纸上画废了几个草稿,终于找到一点感觉,一副肖像随着笔尖勾勒。
完成的时候,半小时铃声响起,宋白本要离开,可是却对着那副画发了呆。
这是他照着记忆中昨天的萨丁画的,那时萨丁穿着柔软的衣服,缩在阳光照不到的沙发一端睡觉,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。
可是,他的眉头轻皱,即使睡着,眉宇间依然是掩饰不去的轻愁。
手抚在他眉间,你在担心什么?
心中的焦急愈发难耐起来,萨丁说的出发时间就在是现在,而且机场也离不远,现在就赶过去兴许还能送别一下。
交了卷子走出去,后面怀余也匆匆忙忙跟了出来,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和盛老师有过节,又问他答得那么快怕不怕挂科。宋白没理会他,却在下台阶时一个踏空,脚上传来一阵剧痛,宋白高大的身躯瞬间栽了下去,还是怀余急忙上前一步,帮他看了眼,叨叨着:“走路也不看前面,这下扭伤了吧。”
“不行,我还得去……”
“就是赶考试也没用!老师那边我去帮你请假,雄虫的事,放心,没有请不下来的,更何况你还伤成这样。”
怀余一脸的叹息。
宋白想说我没那么严重,可是随即就被四五个高大白大褂雌虫强行送上担架,怀余还挥泪相送:同学,我会等你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