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丁一个虫独自蜷缩在沙发里。
雄主走了,小助理也有事请假。
风声哗啦啦的响,厨房的水龙头似乎又没拧紧,连空调的嗡嗡声都噪得烦人。
他昨天向雄父说了请辞军部的打算,雄父没说什么,只是表示让他再待一段时间。
既然决定安心当家庭主夫,那么独守空房的日子,还会有很久。
还没等叹气,萨丁突然接到了雄主的简讯,让他帮忙把一份落下的文件送到总部过去。
萨丁拿起文件,拿着雨伞就过去。
雨幕在前行的路上越来越大,逐渐看不清前路。
空阔的出租车里,空气越来越粘稠,几乎要贴在□□的胳膊上面,后座里还有一股奇怪的说不上来的味道,熏蒸得萨丁几乎要恶心了。
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直跳,视线之内,一切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,越来越看不清晰。
心像是跳到喉咙里,焦虑,极其焦虑。
急匆匆给了钱,下了地方,才发觉似乎是走错了。
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儿?心中的急迫越发紧追不舍,不停地鞭挞着他。
脚步越来越快,却也行走得越来越慢。
大雨倾盆而下,硕大的雨滴逼着萨丁不得不去躲避。
雄主呢,雄主在哪儿?
呼吸越来越急促,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雄主,可是前行的跌跌撞撞,仿佛世界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。
“雄主,你在哪儿……”
眼前彻底一黑,萨丁栽倒下去。
缓了很久,萨丁自己醒了过来,他是被终端吵醒的,几十个通讯不停地在响动。
他的头脑还是昏昏沉沉,外面雨停了,他重新拦车到了分部。
宋白在门口焦急地等待,他最后一次道:“这次再不接,我就要报警了……”
直到萨丁出现在眼前,焦急的宋白迫不及待地把他紧紧搂在怀中,“你哪儿去了,快急死我了。”
在看到雄主的那一瞬间,所有的不适,所有的难受,如潮水般尽数褪去。
在雄主的怀抱里,听着雄虫有力的心跳,萨丁闭上眼了。
刚才那种出格的糟糕的感受,和现在的心安之间,只有一个地方是不同的。
现在他被雄主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