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虫上来直接说他是谁谁的,萨丁早养成了让对方先上自证的习惯。
雌虫彻底炸了,挺高的个子,还隔着半身高的栅栏门,朝着萨丁就冲上来要用拳头打他。
萨丁立在原地,抱着臂,毫不躲闪。
亚雌费力地扯住雌虫手臂:“阿文!”
阿文指着萨丁鼻子:“哥,他出言不逊,这种虫就欠教训——”
亚雌:“再无理取闹,以后我都不叫你来了。”
阿文义愤的神情呆滞了,随后慢慢委屈了起来:“明明是他有错,凭什么——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见萨丁迟迟不回,宋白从花园来到门口,到了萨丁身边,自然而然停下脚步。
门外的两个雌性没想到雄虫竟然会出来,接待客虫是雌君份内的事。若是让这些生活琐事惊扰了雄虫,那么雌君必然要被治一个办事不利之罪。
阿文表情瞬间欣喜起来,他再一次指着萨丁,对宋白喊道:“先生,你家这个雌君太不像话了,来了客虫他不好好接待,还站在那摆主虫架子,你得好好惩罚他!”
雄虫都爱聚在一起客套客套,娶回来的雌君若是敢摆主虫架子,那就是明摆着瞧不起雄主的客人。
只是阿文忘了,他们根本连宋家的大门都没进,更不是宋白请过来的客人。
宋白很是迷惑,“这虫,你认识?”
“第一次见,” 萨丁果断摇头,又补充:“从我一到这来,他就这样。”很没礼貌。
宋白读出萨丁眼里的嫌弃,不由轻笑。
萨丁出身世家,世家重礼仪,嫁给原身前,尽管萨丁对雌君礼仪一窍不通,但是在江城,见过萨丁的虫无不称赞他是行走的雌君礼仪典范。
萨丁的神情冷不下去了,连刚刚环抱的手臂也松垮了下去。身上属于军官的冷漠疏离,顿时冰雪消融。
宋白笑着,揉了揉他头发。
阿文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他大叫:“这雌君也太没礼貌了,先生你怎么好坏不分?!”
一个雌君,连尊重客虫都不会,都这样了雄虫还不罚他?
上回雌父给客人把茶水斟洒出杯外,当晚上雄父可是惩戒了雌父整整一个通宵!
亚雌也小小震惊了一下,但很快又挪开了视线,他现在最恨的是手里没什么东西,没法堵住蠢弟弟的嘴。
情急之下,他狠狠扇了阿文一巴掌。
耳光清脆又响亮,把宋白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。
雄主都不继续揉他了,萨丁气愤地扫他们一眼,对那个阿文更是瞪了一下。
脸上顶着巴掌印的阿文都顾不得和哥哥置气,气势汹汹地就冲着萨丁瞪回去,但亚雌却有什么忌惮似的,避开了萨丁的目光,手伸进阿文头发里狠狠扯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