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不羡仙里的跑堂的端来点心小食,还带来了一枚铜铃,摆放在桌角,说:“二位公子若是有什么吩咐,摇铃即可,小的就在外头,听到铃声随叫随到。”
萧琼安视线轻轻扫过,待跑堂的退了,他才开口:“当然有关,我所说的这些,世子可都很清楚。”
所以呢?难道萧琼安是想说若是他们关系好,世子知道也就实说侯爷也知道?
修竹心想,有什么明说不就行了,何必要在此旁敲侧击。
正沉默间,楼下传来一阵聒噪,修竹再一次拨开半朦胧的珠帘。
周跃文抱着绿姝就要起来,他似乎喝了不少酒,醉的厉害,眯着的眼睛都是半阖的,两颊也泛着红晕,绿姝生的娇小自然撑不住他的体格,她无奈之下只能挥手叫人来帮忙,可这周跃文虽然眼都真不开,却还认得人,感觉到不是绿姝,他长袖一挥,立马甩开其他人,再一次搂住绿姝醉醺醺说:“许久未见心肝儿,今日我就要你陪,夜里我就宿在这儿了。”
一旁的杨妈妈五官都快要拧到一起了,最怕遇到这种事,她摇摆着扇子,轻轻拍打周跃文勾着绿姝的手,说:“哦哟,周公子说笑了,绿姝栖身红尘怎敢高攀周公子这样的贵人。”
周跃文虚荣心作祟,他不介意旁人夸他是否出自真心,他一改照单全收,即便杨妈妈这话里的意思是拒绝,他也依旧不怒反乐道:“是我高攀,是我高攀。”
这就像是个无赖,杨妈妈一时头疼起来,不过那绿姝倒是眼力极佳,给一旁的妈妈使了个眼色说:“周公子是嫌吵,喝的不尽兴吧,那绿姝陪公子进房再饮如何?”
她一开口,那周跃文便似着了迷般的温声哄道:“都听你的。”
绿姝倚在周跃文臂弯,柔声问:“周公子,那您看我们去听雨轩接着喝行吗?”
周跃文面上笑意不散,眯起眼在绿姝水盈盈的面上轻轻的掐了掐,轻薄道:“你喜欢就行。”
修竹觉得周跃文不是鬼上身就是鬼迷了心窍,他怎么瞧也没瞧出那绿姝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。
他心想,这周跃文这样的胡作非为,若是叫周逢俍知道了,只怕又要被送去玉阳关上一年了。
“走了。”萧琼安说:“戏既然看了,就看看后续。”
方才周跃文说要宿在不羡仙,绿姝又说换个房间接着喝。饶是修竹不通人事也知道后续可能会发生什么,当下睁大了眼,不可思议道:“还...还要看吗?”
萧琼安一听他语气不对便知道他又误会了,他抬头端详起目光游离在外的修竹,觉得这样的他倒是可爱的很。
萧琼安也不解释,含糊的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