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闲唇上还有些红肿,他本就肤白,垂肩的长发如浸浓墨,眉眼又分外疏淡,在这透着书香气息的屋里格外的显眼。
有人对他朝思暮想,自然也有人对他避之若浼 。
察觉到修竹的目光,霍闲微微一笑,但他并未开口。
修竹不知情,但裴熠心如明镜。别说什么灵丹妙药了,秋白根本不知道修竹是被萧琼安救了在玉楼小院,就是他自己也是因为霍闲才得知的。
裴熠看了霍闲一眼,意有所指地说:“秋大夫近日都没空了。”
“那让秋大夫忙完再说。”修竹微微颔首。
他小心翼翼的垂首,倒像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叫人抓住似的,桌上只一盏茶,他没动,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赶紧脱身,就听见外头传来司漠的声音。
他二话不说,起身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说罢不等裴熠应声,便推门而出。
霍闲端着茶杯,杯子还没递到嘴边就没了人影。
“你笑什么?”裴熠见他抿了一小口茶,用手指抹唇角的样子格外显眼。
“你准备怎么解释?”霍闲倾身过去,微低着头,小声说:“谢公子可不像你那小侍卫好糊弄。”
霍闲忽然靠近,裴熠却抬手把住了他的腰,乘霍闲不备,猝不及防的将人带入怀中。
“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。”裴熠贴着他的耳朵,像是呢喃,“你又该怎么解释。”
“自然也是。”霍闲说:“谒都是你的家,却不是我的。”
“怎么不是。”裴熠说:“侯府你住过,侯府的人你也睡过,怎么,卷了铺盖就不认了?”
霍闲腰上被捏了一把,酥麻的感觉向四肢蔓开,他勾了唇角,像是被挠痒了腰窝,轻笑道:“我若不认你又待如......”
“本侯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。”裴熠不待他把话说完,手劲便加大了些,他偏头望着霍闲,对霍闲的情/欲他从未又一丝掩饰,就这么赤裸裸的望着他,像是要把人看进自己身体的最深处,“不待如何,霸王硬上弓的事,本侯也不是没做过,还是说......你喜欢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。”裴熠看着他,光是看着他两弯浅月一样的眉眼,就足以叫他内心燃燥起来,他的唇瓣几乎要碰上霍闲的耳垂,热气呼在他的脖颈上,“要让本侯陪你玩也行,代价我就先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