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样一说,席上众人便不再吱声,这位知府不去写话本唱戏简直是可惜了。
王佑仁不似韩显那般拉拢,安排的住处也只是普通的院子,这才更附和越州如今正在受苦的情况,待散了席,王佑仁已经醉的不省人事,他被人抬回了住处,赵彻便充当起东家,将裴熠他们带到事先就收拾好的院子才离开。
王佑仁早知道裴熠不同其他巡察的官员,不敢用韩显那一套,这几日又同赵彻暗地里打听了此人,只是把往常他自己使唤的一名下人拨去听他差遣,不敢大肆铺张,自己回了府便一头倒在榻上,这醉酒半真半假。
纪礼在谒都被人伺候惯了,裴熠就将王佑仁留下来的两人支到了纪礼处。他自己反而乐得自在,月钩高悬,难得是个好夜,他踱步趿到窗前,撑开了窗,说:“你早纪礼一步占去隔壁,不是有话要说?”
这寒冬腊月里霍闲手里居然还捏了一把折扇,闻言便从窗外一跃而进,岂料裴熠有心拦着,落地之际便被裴熠一把抱住,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,裴熠的额发垂下来落到了霍闲脖颈里。
霍闲叫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,被宽敞的外袍罩着,他动了动腿,便立刻被一双更有力量的腿钳住了。
“有话可不是要这么说的。”霍闲看着他的脸,顿时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怎么都是说,这样听得更清楚些。”他故意贴着霍闲,让喷薄的热气落到霍闲的耳后,对于这种紧密之下的情愫,在享受的过程里,他还强迫霍闲也接受,甚至去习惯。
席上,他借纪礼之口问的那些,便是说给霍闲听的。
“好啊。”霍闲挣扎不得便索性放弃了,他微微侧眸,与裴熠只有咫尺的距离,轻一抬手,那瓷白的手指便覆在裴熠的下颌上。
他沿着下颌英挺的线条一路向下,拽住裴熠的衣领,稍一用力,裴熠的胸口便贴上了他的胸口。
隔着衣袍,裴熠猛烈的心痛传递,霍闲的眼眸在皎白的月色下如湖面的涟漪,不断的起着波澜,那夜里最美的景色,都在其中。
裴熠看他眉眼之间的波澜,便想亲下去,岂料他像是有所察觉,先行躲开。
“王佑仁受其祖父教导后入朝为官,此事已证实确实不假。”霍闲抓着他的衣领,说:“他仕途算不上多顺,且我查过了,和韩显不同,他这知府,包括早些年科考中的进士都并无掺假。”
“不错......”裴熠抵不住这样的诱惑,面颊如心脏一般滚烫不止,他被霍闲这双含情的桃花眼看着,心中更是杂念丛生,“可他祖父已过世多年。”裴熠贴着他的脸说:“你查不到的,侯爷帮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