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公子这把剑也是死去的那名铁匠铸的?”修竹反复看了看,虽然缺口明显,但剑身却软,这种剑得是功夫一流的武将使起来比较灵活,不过纪礼反应灵敏,倒也算合适了。
“是啊。他给李嗣铸剑的时候我就让他多铸了一把。”纪礼兴致勃勃的说“是不是很配我?
修竹看了一眼裴熠,点点头笑的有些勉强,“这个,他有可能是剑的问题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纪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的时候,裴熠的视线已经越过他,朝另一个方向看过去。
“舅舅。”
裴熠低低的说了一声,这两人便齐齐回头。
裴崇元刚与人讲完经书,可能是屋内焚香的缘故,隔着一段距离,便闻得见一股檀香的气味,他身着深褐的锦袍,身形高大却有些消瘦,隔了些日子没见,他两鬓似乎有添了白发。
裴熠远远地凝目看了一眼,便疾步走上去,留下身后纪礼在原处拿着剑发呆。
不多时他才回过神将手里的剑递给陪练的下人,上前一步跟上裴崇元,裴崇元将裴熠带到正堂,又吩咐下人沏茶。
进了屋,便有人掌灯,纪礼正要出门的时候被裴崇元叫了回来。
“你今日就在这里听着。”
纪礼先是一顿,随即便又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深意,“好。”
裴崇元并不知裴熠找他具体所为何事,也许是为二洲的灾情,也许是为眼前的武魁遴选,但他既然同意了纪礼的选择,便不用再避开他。
不过他想错了,裴熠既不是为武魁而来也不是为灾情而来。
待屋内只剩他们四人的时候,裴熠的神色便愣了下来,“我有一件事,想请教舅舅。”
裴崇元极善察言观色,当下便一怔,而后才说:“何事?”
裴熠转回身看了一眼修竹,直奔主题的说:“顺德年间我朝武库的事。”
“武库?”裴崇元皱了皱眉,“武库早就废了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裴熠说:“舅舅可曾听说谒都城近日的命案?”
“你说的可是京兆府衙手里还未结案的拿起纵火命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