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位与裴熠年纪差了几岁,又不是同在谒都一起长大的,所见所闻都不在一处,说了几句无关紧要话谢过裴熠便各自去了。
纪礼跟着裴熠回了定安候府,进门的时候石峰很没有眼力的问了一句“纪公子怎么又来了?”
这话问出口,便惹来纪礼朝他一连翻了几个白眼,嘟囔道:“你家护院真不会说话,什么叫又来了,我又不白来。”他抿着嘴随裴熠一起进了屋。
裴熠几不可查的笑了一声,他靠着案桌边落座,被桌上五颜六色的糕点和两壶瓷白酒瓶里的散出的清香吸引了注意。
眼见裴熠起了好奇心,纪礼唇角微微一扬,将京城傲娇小公子的本性展现了个时成十:“说了不白来的。”
裴熠说:“你送过来的?”
“恩啊。”纪礼眉目一挑,拍着胸脯说:“以后定安候府的糕点我包了。”
裴熠“嚯”的笑出声,随手捡起一块,说:“怎么,你买下京城里的糕点师傅了?”
“啊......我可干不出来这事。”纪礼斟了杯酒,那酒飘香四溢,唇齿留香,他似回味无穷的感叹道:“世子的酒真不错。”
裴熠见他那有奶就是娘的样子十分有趣,便忍不住逗他说:“方才在外面心里没少说人坏话吧。”
纪礼没想到定安侯还有双目识人心的本事,当即岔开话题,“这酒是雁南独产的,名叫霁月,上次小王爷随口说了句喜欢,世子便答应去燕贵妃的宫里取两壶送他,当然也少不了我们的,这不,只有两瓶我可都送你了。”说着又拾起一块糕点丢进嘴里,眉目一挑,笑盈盈的说:“如意糕是我问世子要来的秘方,我让府上的厨子照着方子做的,跟世子府糕点师傅做的味道一模一样。”他看着裴熠说:“对了,你不是在雁南待过嘛?尝尝是不是和雁南的一个味?”
裴熠本不爱甜食,且军中忌酒,这两样都不是他喜爱的,但如今没有军务在身,且在自家,经纪礼这样一说,也便有了兴致,在纪礼一再怂恿下,他两样都尝了。
当年戍西派兵攻打雁南,裴熠奉命在雁南驻守了一年多,直到戍西彻底败了仗,仓皇而逃他才离开。所以雁南的吃食他也算的上有几分熟悉,再后来他奉命回了禹州,那之后也便没去过雁南,本以为这味道相隔太远已经记不得了,谁知酒刚一入口,过往种种便又如和风细雨般的袭来……
纪礼在一旁睁大眼迫不及待的问他:“怎么样?一样吗?”
他未出过谒都,自然只识的出好坏却不知道是否相似。
“这酒芳气笼人,香醇淡雅,如意糕甜而不腻,香酥软糯。”裴熠说话间唇齿咂摸着:“跟我当年在雁南吃到的是一个味。”
“是吧。”纪礼拍了拍手上得糕点屑沫说:“这两壶酒和如意糕给你,就当是来送的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