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宣无所谓的哦了声,他最近事情多,斗篷生意,新的赚钱计划,好多好多的事情,顾不上去理会穆府那点芝麻大点的事,便道:“那走吧。”
然而,两人刚说完。
那边,南宫晴晴突然不可置信的流了泪,盯着老师傅刚刚从箱子里搬出来的一幅漂亮繁杂又贵气的银饰头面,浑身都在发抖,她语无伦次的颤声道,“这是……母亲去年为我置办的嫁妆啊,特意从皇城的首饰店订的,母亲花了那么大的力气……为何,要拿来妆庄融了这幅头面?”
南宫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忍无可忍,“这是夫人为她的亲生女儿,南宫府的嫡出千金小姐专门准备的嫁妆头面,与你一个私生女有什么关系?你要嫁妆,怎么不去问你那个开绣庄的亲娘要?”
另一个嬷嬷也尖声讽刺,“一个外室生的私生女,还想要夫人给你准备嫁妆?呸!你怎么不让你亲娘将我们真正,呜,真正的南宫小姐还回来啊!”她说着说着就想捂脸哭。
南宫夫人的脸色也极为难看。
南宫晴晴却十分委屈,又哭又笑的上前,“我也姓南宫啊,为何不能当我是您的女儿呢?都差不多二十年了,我一直将您看作是我的母亲的……”
南宫夫人死死地握着拳,唿吸也急促,在恨极了的南宫峡面前都能维持着的理智,却在听到南宫晴晴的这句话的时候,她险些就活活地气死过去。
两个嬷嬷忍无可忍,差点疯了似的咒骂南宫晴晴和若仙,包括南宫峡。
贺庄目瞪口呆,然后走到游宣旁边,啧啧道:“真好意思说啊,一个冒牌货,啧啧,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头面,是从皇城带回来的稀罕首饰呢,听说这南宫夫人还找了娘家嫂嫂帮忙,大费周章的请了宫里出来的老师傅亲自设计的头面,可惜了,可惜了,就这么融了。”
虽然不合时宜,可游宣还是低声道,“这么好的首饰,你怎么不叫你家的画师过来……在融掉重打之后,画一张留下来?”
贺庄没反应过来,“啊,我家又不缺画,不欣赏美人图,我看画干什么?”
游宣沉默的看着他。
穆决漫不经心道,“我手里还有些积蓄,若你之后想做什么生意,那些积蓄你尽管去取。”
游宣含煳其辞的。
贺庄一拍脑袋,后知后觉的熘到一边去,叫小厮赶紧去找画师过来,带上纸笔墨水,交代完之后,他又感激的走回来,“谢了。”
游宣拍了拍手上的画纸,“抵债。”
贺庄心酸道,“行吧,谁让我脑子转的不快。”
说话间,南宫晴晴已经被两个嬷嬷给骂走了,这是二十年来她第一次被两个嬷嬷骂,她绝望的哭着走了。
南宫夫人缓过来了,看都不看那箱子里的头面,只交给妆庄处理,然后就在嬷嬷侍女们的搀扶陪伴下,很快就离开了。
游宣与穆决也离开,去买了炭,这并非是他第一次买,很多年前他就开始自己添置过冬的东西了,价格好坏也早就熟悉了,很快就买了炭,又买了几床新的棉被枕头。
回到城中的新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