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原本正在与夏举人聊着文章的南宫峡,在看到南宫夫人包括那五位妇人的时候,脸色一沉,下意识地去找南宫管家,没找到,便立即走过去,问道:“夫人,你带她们来做什么?”
南宫夫人温柔的一笑,“不是你叫我来的吗?我只是觉得,今年府里的诗会人少了许多,便擅自做主多叫了些人过来凑热闹。老爷怎么不开心,这些人可都是你养在府外的外室啊,怎么不认得她们了?”
南宫峡的脸色一下紫了,又气又急,喊下人过来把妇人们都赶走,“今日这等大场合,怎么,怎么能叫一群外室过来添乱,夫人你有什么小性子,就不能以后再说吗?”
下人刚要过来。
南宫夫人扫了他们一眼,“下去。”
下人们一停。
南宫夫人自顾自的走到南宫峡刚刚的椅子坐下,朝旁边目瞪口呆的文人墨客们轻轻一笑,不紧不慢的拿起酒壶倒了一杯,道:“诸位继续喝吧,南宫峡爱热闹,我想起他前几日给我演的那出热闹,今日也想投桃报李的给他也演一出好戏,让他开心开心。”
南宫峡怒不可遏,“夫人你这是……太丢人现眼了!南宫府的面子……你怎能……”
南宫夫人不紧不慢地道,“我可是替你和若仙养了二十年的女儿,南宫晴晴,晴天霹雳……这出戏啊,可真是吓死我。”
南宫峡的话都噎在嗓子里。
南宫夫人抬眼,嗓音是温柔的,语气却是透着痛恨的狠,“坐下吧。她们可都是你的外室,替你在外面生儿育女,你以前给不了她们名分,现在我便替她们做主,让她们都能在这里好好伺候你喝杯酒。”
南宫峡嘴巴动了动,神色难堪。
众人也皆是不语,若有所思,暗中笑话,摇头冷笑。
各有各的看法。
妇人们一拥而上。
南宫夫人柔声道,“作诗取乐有什么意思呢,脸皮都不要了的人,尽做些下三滥的阴损事,人前一套人后一套。”
南宫峡被迫,原地坐下,周围全是妇人,全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。
妇人们让他喝酒,还让他即兴作诗。
南宫峡面露恐惧,看着妇人们,金屋藏娇时是风流韵事,大庭广众之下就是丑事,是斯文扫地的混账事。
夏举人恨恨的摔了酒杯,不知是在骂谁,“无理取闹!荒唐短见!”
南宫夫人淡淡道,“别人的私生女,却养在我膝下二十年,而我亲生女儿早夭,我一面都不得见,二十年后才知真相。此事,为何没看到夏举人为我开口主持公道?”
夏举人一愣。
随后,夏举人倏地起身,走到后面的案桌上,胡乱的抓起自己刚刚写的文章和诗句,七八张纸,也不管墨水干没干,全都抓在手里,揉成一团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