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只有江山社稷,对外端庄持重,叶遥则因为腺体原因迷迷糊糊,两人默然无话。
太子听说叶遥只会武功不懂谋略,却仍然想亲自试探叶遥的性格能力,于是他放下酒杯说:“老六在父皇面前参了孤一本,诬陷地龙翻身是孤炸山修路引起的。”他盯着叶遥的眼睛看:“现在老六和孤对上了,老九在旁边煽风点火,你觉得情况如何?”
叶遥一杯糯米酒下肚,脸颊泛粉,轻轻打了个嗝。
太子:……
叶遥:“嗯……”他摇摇头。虽然叶东林和叶逢之都是太子党,但在家谈论政事常常小心地避着他。至于容珹,他在和容珹交朋友之前,就说了不谈朝政,所以他对朝中之事,向来没有太多的概念。
太子一看叶遥懵懂的表情,就知道对方什么也不懂。
让叶遥成为可心的贤内助估计是没戏了,他自斟自饮,寻思该如何利用叶遥的武功。
太子不找叶遥搭话了,叶遥就专心致志地拿着小勺与撒了桂花的厚实糯米酒搏斗。他觉得这东西好喝又不醉人,忍不住多喝了点,喝得脸蛋粉扑扑的。
太子看着叶遥唇边的甜酒,心下品评:举止无状、稚子形骸,若非天赋异禀、武功卓绝,能够为他所用,实在不堪为妃。
叶遥酒量不佳,更从来没喝过中原的糯米酒,过没多久就已经半醉。
他强撑着单手托腮维持身体稳定,头却有不断往桌子上倒的趋势,大辫子都搭在了桌边。鼻端甜甜的酒香掩盖了茶叶味,让他想起容珹。不知为什么,在与一个陌生乾元共处的时候,容珹身上常有的酒香竟意外地能让他安心。
太子问道:“你醉了么?”
叶遥直起身子晃晃脑袋,笑出两个甜窝:“没有。”
幼稚,没规矩。
太子内心不喜,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。坤泽应当端庄典雅,笑不露齿,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挑逗乾元。似叶遥这样全然没有大家风范,真不知叶家是如何教养的。他扶起叶遥:“孤带你离开。”
叶遥嗯嗯点头,放下酒杯。力气稍微大了点,酒杯应声而碎。
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出手帕盖住,顺便扔下一颗碎银子,没事儿人似的离开,显然已经做惯此事。
目睹一切的太子:……
看来天赋异禀,武功卓绝真是不假。
太子送叶遥回去,路上盘算了很多。叶东林紧张地等在叶府门口,见面就问:“不知太子殿下觉得犬子如何?”太子想起叶遥那一手功夫,简短而违心地道:“性情和顺,堪为侧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