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儿盯着他的梨涡瞧了一会儿,手又开始痒了,她往吴谨身边凑了凑,小声问:“我可以戳一戳么?我还挺喜欢的。”
吴谨脸颊刚要褪去的红瞬间更浓郁了,好像沸水里煮过的虾子。他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鼻尖忽然传来一阵清香,紧跟着脸颊一凉,他浑身猛地绷紧,好一会儿,他似乎感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厌恶这种触碰的感觉,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。直到那根略微冰凉的手指移开,他才轻轻呼了口气。
“月儿小姐,谢谢你。”
月儿懵了一下:“谢我什么呢?”
吴谨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月儿也跟着摇头叹气:“你总是摇头,说话也总是说一半。不过我是不会介意的,等你想说了自然就会告诉我了。我很喜欢你这个朋友,等我到了梁州,我会给你写信的,你要记得给我回信。”
“好!”
夜晚的蛐蛐儿声叫的响亮,吴谨和月儿并排坐在院子里看月亮,清辉洒满院落,花香揉碎在风里……
翌日清晨,文鹰和月儿踏上了去梁州府的路,吴谨和他们方向相反,赶回燕州去了。将军府一下子就空了不少。
陆祥去营地巡查回来忍不住嘬了下嘴:“月儿那小话痨走了,还怪不习惯的。”
梁瑛道:“孩子大了总要往外飞的,你以前不还嫌她话多么,这回叫她去缠磨他幺叔去。”
陆祥也不知想起什么,扑哧一乐:“那可有意思了,咱家四郎小时候那也是个话痨,月儿随他幺叔了。还好李少爷不在,要不然他们仨凑一块儿能把屋顶聊塌了。”
梁瑛正在整理手头的密报,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陆祥擦了把手,给自己倒了杯茶,探头问梁瑛:“有什么要紧事儿?”
自陆家茶楼逐步在大陈境内铺展开后,徐飞手下的细作网也几乎覆盖了整个陈国。原本培养细作之事是徐家和梁家共同负责,但随着细作网的不断扩大,两家商议之下决定,陈国境内之事交由徐飞和陆家茶楼负责,主要任务是抓捕肃清别国安插在陈国的细作。而梁瑛则负责将陈国的细作安插进别国之中收集情报。两家一对内一对外,两线并行,这几年下来收获还是很大的。
“北辽的动向,无非是几位皇子争权罢了……”忽地,梁瑛眉头一蹙。
“怎么了?”陆祥问。
梁瑛将情报来回又看了一遍,方才把信递给陆祥,道:“近来燕州一带莫名出现许多胡人,他们大肆采买盐、茶、铁器等物。据密报所说,这些人身形凶悍,常在燕州城外野树林活跃,射杀猎物,弓马娴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