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城南的翠玉轩。”
“翠玉轩?翠玉轩是哪家的产业?”
“呦,这还真不知道,翠玉轩也开了有些年头了,左不过就是那几家的。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你看到什么大可直说,叫你去盯梢就是让你事无巨细统统上报。”
那人哈了哈腰:“小的也是怕叫不准说错了话,反倒给大人添麻烦。”
陆舟缓了缓语气,说:“不妨事儿,你只说来便是,本官自会判断。”
那人方才开口:“小的发现那位贵人每次从翠玉轩出来都神清气爽,面色红润。昨日小人找来同伴盯着那贵人,小人却是一直守在翠玉轩门口,发现大早上的翠玉轩就开了角门,门口停了辆车,我细细瞧了一眼,从车里下来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,大概有八九岁的样子。我还以为是翠玉轩的公子哥儿。看了一会儿正要走,那角门又开了,从里头抱出来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郎,瞧着挺虚弱的,直接就给塞进马车里了。也幸好是城中马车跑不快,小人勉强跟了一路,发现那马车最后停在了竹苑……”
话说到这儿,便也不需明说了。竹苑是平县出了名的小倌馆……
陆舟神色凝重的去找了张尚庆:“张大人,那登州府都统人什么时候到。”
张尚庆正躲在藤下吃凉瓜呢,忍不住刺儿道:“催催催,见天儿的催,等着吧,也就这一二日了。”
陆舟道:“张大人,居安思危,我瞧你在我这衙门住了几日,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。这可不是张大人平日做事的风格呀。”
这话张尚庆听着有点儿耳熟……
陆舟就道:“别怪我没提醒张大人,这个宇文睿私底下那些臭毛病我看不惯,你最好祈祷这几日他别犯在我手上。”
他哼了一声,甩甩袖子回书房去了。
越想越觉得生气,索性叫上封四和孙狗子直奔竹苑去了。
各地都有青楼妓院小倌馆,只是相比起来小倌馆更为低调。大陈不禁这些,陆舟也知道顺应时代,所以只要不是强人所难迫人为娼,他倒也不会去砸人招牌毁人营生。
但娈童一事则必须查清。虽然大陈不禁嫖妓,但娈童一事有违伦理道德,常常为人所不耻。但不少达官贵人都有这种癖好,便想方设法从各地搜罗些少年人回来养着玩乐。所以即便律法有明令禁止豢养娈童,但却没人敢触那些贵人的眉头,官府便也权当不知。只要明面上没有经营娈童营生,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