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舟淡定的说:“没什么不可能的。”
袁叙白也道:“这太荒谬了吧,这二位可是结了仇的。”
陆舟就问:“结了什么仇?如今细细想来,一切都是误会罢了。至少在宋显心里,他和吴槐是没有仇怨的,而且他不想吴槐恨他,他甚至在努力化解吴槐对他的怨恨。”
江子义道:“我同意宴舟的说法,宋显这个人我之前说过,他虽有些富少爷的毛病,但其本性不坏。不过他这人嘴巴毒,其实他心里往往不是这么想,但脱口而出的话却总是会有些伤人。所以他心里也会懊恼,只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袁叙白道:“这都是我们的猜测嘛,宋显之前那么讨人厌,干的事儿也挺让人反感的,总不会就这么洗白了吧。”
陆舟道:“我没有说洗白,江学兄也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客观的去看待宋显这个人,我倒觉得江学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。宋显对吴槐似乎是有些关心的。当日在茶楼,只有宋显和吴槐两个人,吴槐突然晕倒,宋显不会坐视不理。他一定会出门找大夫回来,宋家茶楼隔一条巷子就是医馆。但他到一楼后发现门被锁上了,按理他应该去后院找周五来开门。如果周五没有说谎,也就是说宋显并没有去找他。也许在这个时候凶手就已经出现了。”
袁叙白瞪着蚊香眼,道:“那绕了一圈还是绕回到凶手是怎么进来的!这个问题周五给不出答案,我们就只能去问官差了。”
陆舟眸光一闪,猛地一拍桌子:“没错!官差是如何知道宋家茶楼死了人的!是谁报的案!”
江子义道:“涉及到官场的事儿,还得王提刑出面。我们明日来茶楼查验后就去拜访王提刑,顺便将我们发现的线索一并告诉他。王提刑办案经验丰富,或许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思路。”
陆舟道:“江学兄说的对。宴舟第一次办案,经验粗浅,许多细节问题都给忽略掉了,只希望真凶还没有采取什么行动,不然若因宴舟之疏忽而使这案子陷入艰难之境地,宴舟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江子义道:“宴舟已经做的很好了,你思维敏捷,是我们几个的主心骨,再加上大家集思广益,我们一定能办好这案子,还宋显和吴槐一个公道。”
陆舟伸出手,道:“好!我们一起努力!不仅仅是为了吴槐和宋显,日后若步入官场,必当为民请命,扫平天下冤假错案!”
李云璟抢先把手搭在陆舟手背上,紧跟着是袁叙白,江子义大手覆在袁叙白手上,四人在漆黑冬夜的寒风中,结下了筑在内心的一道墙,坚不可摧。
夜半,陆舟洗完澡回到房里发现早上走的急,师兄没有把被子搬回去。他就坐在床边等。果然没多久功夫房门就被叩响了。
“是师兄吧,进来吧。”
李云璟推门而入,随着寒风一起涌进屋子的还有一股药酒味儿。
他道:“师弟,我这后背疼的厉害,你拿药酒给我揉揉呗。”
陆舟点头:“行啊。师兄昨儿怎么不说,早些揉开早就不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