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叙白:……
他眉毛一揪,“滋儿”了一声道:“不是,咱们又不是他亲戚,也就是个见了几面的未来同窗,何至于做到这地步。就算因为你打了焦明,那咱们还借他五十两银子还赌债呢,也可以了吧。”
陆舟“咦”了一声:“你不是挺喜欢吴槐的嘛,怎么还推三阻四的。”
袁叙白哼道:“比起你们我当然喜欢吴槐了,他听话嘛。但是!和钱比起来,我当然还是更喜欢钱啦!”
“嘁!庸俗!”李云璟道:“我祖母和陆婶婶都告诉过我们,出门在外若遇到有难处的人,该帮的就帮一把。当然,帮人不是烂好心,也要看他值不值得帮。吴槐一家我们虽然接触不深,但他人品还不错。”
“人品不错的多了,我人品也不差啊,怎么不见你们帮我呀!”
“要是你爹也参赌赌输了家产……”
袁叙白:“你们也帮我还赌债么?”
陆舟:“我们一定离你远远的哈哈哈哈。”
袁叙白:……
三人就这么扭打成一团,当然结果以袁叙白惨败而告终。
他用袖子抹了把脸,忍不住嘟囔:“攒了十八年的斯文全被你们败光了。”
李云璟刺儿他:“那玩儿意你有么?”
袁叙白:“装一装还是有的。”
三人并排坐在门口石阶上,彼时夕阳西沉,将这一方天地照的火红。
袁叙白道:“找大夫的事儿你们不用操心啦,我家就是做药材起家的,和成都府的济仁堂有些生意上的往来。济仁堂的坐堂大夫还不错,我去说一说,药钱也能便宜三分。”
李云璟撞了一下他的腿:“不抠门儿了?”
袁叙白闭着眼深吸一口气,拇指掐着中指搁在腿上,又吐出一口气道:“我在修行。”
……
也不知是陆舟说的话吴槐听进去了,还是他自己想通了。总之他接受了袁叙白给他找大夫看病,并且努力配合大夫医治。大夫也说如果按照疗程医治,好好养伤,虽然会跛脚,但走路不快的话倒也看不出什么。
吴母喜极而泣,她的槐哥儿这么好的孩子,偏偏要遭此磨难。幸好有贵人相助,不然这一家子人可就散了。
陆舟三人偶尔会来看看吴槐,书院已经开学了,吴槐现在还不能入学,三人便拿了书和笔记带给吴槐,免得他落下课程。
吴父这几日瞧着精神还不错,他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候了,常常喜欢坐在空空的院子里晒太阳。
这日陆舟几人上门时,他就坐在树下的藤椅上,腿上盖着薄被,脸上带着笑。吴槐在另一侧坐着,手里握着一卷书。父子俩中间摆着一张小桌,上头还温着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