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Surprise!”钟月笑着推门进来。
言知晓脸上的惊讶,在见到来人是钟月后,就变成了浓浓的惊喜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话里都带着隐藏不住的雀跃。
钟月顺手拉过一把旋转椅,一点也不见外地坐下,“结束行程,顺路过来看看。”
在一旁的兰姐听见钟月说的“顺路”时,差点绷不住自己的神情。
言知晓的目光在钟月和兰姐脸上来回转了转,很快就掌握了情况,但她也没有说破。
而同样在旁边的相倚云看见言知晓和钟月之间的相处模式,脸上露出了掩盖不住的诧异神情。
简单聊了几句后,钟月的目光落在了亮着的屏幕上,“我在门口就听见你们的争论了,怎么样,最后有结果吗?”
“还没呢,这不是就等你来评判吗?”言知晓也毫不客气地顺杆子爬。
钟月似笑非笑地看了言知晓一眼,“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是吧?”
而言知晓已经笑着将耳机递到了钟月面前,“没有,这都是巧合。”
哪怕钟月和言知晓都清楚,今晚钟月恰到好处的来到练习室,肯定不是偶然,也绝不是钟月口中的“顺路”。
但聪明人不会在这种事上刨根问底哪怕彼此早就已经心知肚明,也清楚对方同样成竹在胸。
钟月戴上耳机,开始听的时候,不仅仅是言知晓,在旁边的相倚云也从刚才的惊讶中脱离出来,紧张地等待着钟月的评价。
相倚云之前组过不止一次乐队,但每每出现业内人士叫好,普通观众不叫座的情况。
她之前辗转待过的三只乐队,最长撑了两年,最短坚持了三个月,每次解散的原因也都惊人的一致——
没钱,撑不下去了。
而在这段时间里,相倚云写出的歌中,传唱度和知名度最高的那首,恰恰是相倚云自觉写得最敷衍的那首口水歌。
那首歌的火热给相倚云带来的打击,甚至超过了之前好几年默默无闻、乐队解散的打击,甚至让相倚云开始怀疑,她自以为的对音乐的坚持,到底是不是必要的。
也因此,当钟月戴上耳机,开始听相倚云和言知晓共同编曲的这一段音乐时,相倚云心里充满着忐忑不安,但还带着些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约期待。
钟月听着音乐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打着节奏,从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她究竟对这份编曲是怎样的看法。
听到刚才言知晓和相倚云起争议的那一小段的时候,钟月微微挑了挑眉,这个神情的变化也让相倚云瞬间提起了心。
在完整地听完音乐后,钟月摘下耳机,“这一版的编曲和之前的音乐有很大的区别,全部都是你们俩重新编曲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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