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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节(1 / 2)

司马佑安摇头,他也不知道。

两人齐齐叹气,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管不了啊!

作者有话说:

我麻了,我人没了,我家又出现疫情了,啊啊啊,年前刚发现,措施防护不能搞搞好么,一出现疫情就值守就封城,啊!猛虎咆哮!

看看我这章的标题,求婚啊求婚啊!

先让我看看今天什么情况,要是能回家,我晚上更,要是不能等我通知,我现在要去值守了。

希望这次核酸能少做点,上一轮做了25次,麻了麻了

第七十九章 我有一亲子

深秋之际正是万物结果的好时机, 田野里尽是金灿灿饱满的农作物,沉甸甸的穗子弯下了头,等待着人们的收割。

新的一年, 做厕纸的原材料又有了, 何七郎大肆收购麦秆,将方圆百里的全包了,做完这些他将造厕纸的事情交给了父亲,他自己则收拾了钱款,借着运输纸张的方便,跑便了各个州府。

很快, 一张张或是画着金子花样、或是画着玉镯、或是画着步摇的竹纸出现在了陈柏卓面前。

陈柏卓蹲在地上,虽然他不太懂明明长得一样,只是纹路不同的两个首饰有什么区别, 但基本的鉴赏力还是有的。

也不拘着什么材质,只要是他觉得好看的,他就记下人家的店铺和位置,而后在商队启程时, 自己跟上亲自去店里一观。

如此, 等他将所有他觉得好看的首饰买回来之后, 已经过去了三个月, 去年的棉袄又被他穿了起来。

让司马佑安给他算了一个良辰吉日,他就带着礼物去寻袁依婉了。

袁依婉如今除了点豆腐那一步, 其余步骤全教给了三郎母亲, 有三郎母亲帮忙, 做豆腐愈发得心应手, 看见许久未见的陈柏卓, 她眼睛里全是笑意。

铺子里面人来人往的, 陈柏卓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院,辛离离已经完成今日作业跑道观去磨司马佑安了。

都说辛离离这个岁数是猫嫌狗憎的年纪,但是袁依婉依然只感受到了小小人儿的贴心懂事,对于她时不时的鬼主意,十分放任,也乐见其成她去黏大郎。

后院里是有一间专门招待客人的客房的,但看着一副明显有重大事项要同她说的陈柏卓,她沉思半晌,终是带人进了她和离离的卧房,顺便将窗户打开了避嫌。

头一次进两人的房间,陈柏卓束手束脚,袁依婉让他坐哪他就坐哪,快要将屏风给盯出个洞来。

袁依婉给他倒了杯水,一连询问了他三遍外出做生意可劳累,他恍恍惚惚才接了水强自镇定下来。

宽厚的手掌在裤腿上摩擦片刻,动作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了他这几月的成果,放在桌子上,往袁依婉的方向推了推,他道:“婉婉,这是我从各地淘换来的东西,你且瞧瞧喜不喜欢?”

这一声婉婉唤的袁依婉脸颊爬上了红晕,她贝齿轻轻咬了下唇,没有像以往般拒绝,打开一看,惊呼出声:“你怎的带了这么多贵重东西。”

红色薄布里面包裹着一套金子打造的头面,簪子、步摇、耳环、项链、戒指应有尽有,此外还有一只水色极好的玉镯,另两把小小的平安锁。

从一看就上了心意的礼物中抽神出来,聪慧的袁依婉一下就猜到了陈柏卓的打算,当下羞恼地不知如何是好,随即想到什么,唇上的血色褪了下去,又欣喜又恐惧。

陈柏卓将眼神落到她身上,宽大的手掌覆住她的,她挣扎几次也没挣扎出来,只能侧过脸不去看他。

他是下了决心过来的,不容袁依婉躲避,注视她单刀直入道:“婉婉,我的情况你知晓,我有一商队,手下有许多要跟着我混饭吃的弟兄,还有一间盈利颇丰的铺子,就在你家对面,另有与你一起开的客栈,所赚钱财称不上多多,但足矣保你们娘三生活。

近年我陆陆续续恢复记忆,很肯定自己并未娶妻,身上也无婚约,应是孑然一身没有家人的,我便自己做了自己的主,今日来求娶你。

我湖生愿意这一辈子护着你,和你一起教养大郎和离离,我会拿他们两个当做亲子般照料,只盼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,婉婉,你可愿嫁给我?”

一如往常般普通的一日,天气寒凉到呼出一口气都觉得冻牙,清朗天空下,俊朗的郎君奉上自己的一颗真心,求娶他心爱的女子。

相处多年,深知他脾气秉性的袁依婉感动到落泪,两滴泪珠挂在她的脸颊之上,她低头瞧着那精心挑选的步摇,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。

她挣开他的手,将面前的东西收拾好,叹了口气,她尚且还有件事没能告诉他,还不知他能否接受。

等待她回答的陈柏卓,眼珠子紧张地一错不错,见她有些许退缩之意,连忙重新攥紧她的手哄道:“婉婉你若有顾虑,便同我言,我来为你解决,你若怕旁人说闲话,我可带着你去别的地方居住。”

多年的爱意从初时的一见钟情,到后来慢慢在心上开花,他怎能容许心爱的女子离去。

袁依婉不是泥头做的人,她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,有个男子默默在她身边付出,长相俊朗,性格开怀,好像同他在一起,天下间就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,她如何会不心动,只是她也有顾虑。

她轻轻瞥了眼开着的窗子,陈柏卓就明白她的意思,妥帖地将窗户给关上,杜绝想看热闹的三娘母亲和蕙娘的视线。

这样的人真心求娶,她真的很想答应下来。

原本耀眼的光辉挥洒在她身上,形成的星星点点荧光随着窗户被关上而隔绝了出去,她坐在那,似是要被黑暗吞噬,让陈柏卓心中一紧。

她轻声道:“湖生,家中这两个孩子,都与普通的孩子不同,离离比他们更加聪慧懂事,早熟到让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孩子。”

陈柏卓抢话道:“我知道,我会同你一起教养他们两个,绝不会让他们两个走弯路,我会给离离置办丰厚的嫁妆,给她找一个好郎君,但凡没能过去我这关,都不让她嫁!”

袁依婉被他掷地有声的话逗得弯了弯嘴角,说道:“别闹了,听我言,离离的事情我知你能接受,但我下面说的……”

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,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我有个儿子。”

陈柏卓哭笑不得道:“这有什么的,我知道,离离是你阿姊的孩子,大郎才是你儿子,你放心我会拿大郎当亲儿看的。”

袁依婉摇头,眼里不自觉就盛了泪,她道:“大郎不是我的亲生孩子,我是在寻阿姊的路上捡到他的,那么小的孩子奔波在田野中,抓蚂蚱吃,我没忍心就收留了他,而后认出他的脸,渐渐发现他的身份不同寻常,若是被人知晓,恐遭劫难。”

说完司马佑安的事情,她看着好像猜到什么似的陈柏卓,眼神飘忽,躲避着他的视线,手指都忍不住搅在了一起,眉头死死蹙起,闭着眼睛说道:“我还有一亲子。”

只开了个话头,她的眼泪就迅猛而至,透过紧闭的眼皮流淌下来,带着细微哭腔的声音道:“是我被,被掳走之后生下的,一个男孩。”

她脸上的泪痕愈发多了起来,“我甚至连他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。”

“当年,我怀着他想尽各种办法堕他,但均未成功,万念俱灰之下几番寻死未成,他坚强的活了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