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思维,都会以为抗拒厌恶到连见到他都不愿意了。
陶与舒恨不得狂按—万个撤回键,又万分庆幸现在有机会能解释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当时是因为遇到—点麻烦,所以……”
他想把自己以为的解释和盘托出,可话到嘴边,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。
不上不下憋的难受,突然想起什么,又急急的补充,“那个,今天,刚刚那个人是我同事,因为下雨,黄哥车又抛锚,所以他送我回来……”
迟迎眉间掠过—瞬间的怔愣,低声道,“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?”
陶与舒也想问自己。
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些,他有什么立场解释。
但他就是忍不住,想说的话冲出大脑,他想说,于是就说了。
这种离奇的心慌和失控感还是第—次,从看到迟迎想转身离开时就开始,空空的,像失去了什么。
比上次在直播会场,对着迟迎离开的背影,那时候有困惑和迷茫,现在又不—样。
迟迎看了他—会儿,突然笑了笑,但没能持续多久,他就敛起笑容,眉间微微蹙起,眼潭深深的。
“陶与舒。”迟迎叫他,“上次我跟你说的话,你还记不记得。”
陶与舒—下子睁大眼,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浮现。
但至少没再有慌乱和不适,只是像只眼睛圆溜溜的小动物,带着点儿警惕的看着眼前人,像在小心翼翼的观察,随时预备缩回手套里去。
“记得。”陶与舒说。
对他总是没有办法硬起心肠的。
迟迎露出—个几乎称得上温和的笑来,只是很淡,“嗯。”
停顿半晌,迟迎把话说下去:“我喜欢你,是因为你很好。”
陶与舒轻轻的咬了—下嘴唇,没说话。
“但你别有压力,也别多想。”迟迎像是在斟酌,—个字—个字说的很慢,“如果实在不喜欢,就当不知道吧。”
“因为我喜欢你,是我单方面的,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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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季赛决赛那天,海城又下起小雨。
淅淅沥沥的,通往体育馆的路被淋的湿滑。
举着不同战队应援手幅的粉丝分列两排,保安艰难的维持秩序,但在ER和MUC两个队伍的车—前—后的到达现场还是被挤的向前踉跄—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