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迎把手机接过去,看了一眼,就收回视线,只说了一个字:“嗯。”
奚丰羽:“……”
奚丰羽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,突然回想起昨天在洗手间门前看到的那一幕,就又觉得迟迎背着陶与舒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。
……神他妈不难理解!
奚丰羽脑袋都快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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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与舒没等到迟迎的回复,直接等来了他本人。
他宿醉一夜,冰箱空空如也,靠着一杯麦片撑了一个下午,到了晚上实在饿得不行,正准备放弃减肥计划点个外卖算了,结果刚打开外卖软件,门铃就响了。
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不多,满打满算也就一个迟迎,能在此时按门铃的,不是邻居,就是物业,再要么就是走错门的。
陶与舒不是很想开,坐着没动,过了一分钟,又想有可能是管道漏水之类的问题,还是没敢不理,起身去开门。
打开门对上迟迎的眼睛,陶与舒着实有点愣。
又看到他手上的袋子,怔愣更深几层,手上却已经推开门,做出请他进来的动作,问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初春的天气,实在还冷,但迟迎穿着一件薄羊绒的外套,勾勒出挺拔的肩线,好巧不巧又和陶与舒的家居服是一个色系。
陶与舒没来由的开始为这一点点没什么意义的小巧合开始心跳,满脑子却是昨晚被他背着上楼的画面,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紧张。
迟迎挑了挑眉,这点幅度不大的动作对于他向来表情欠奉的脸来说已经很明显,像是对陶与舒的健忘程度感到惊讶。
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,看着陶与舒,“不是你昨天晚上说想得不行,一定要吃?”
袋子里装着大概是刚从冷柜里没拿出来多少的圆子,包装袋表面还覆着一层水珠。
还另外有一点瘦肉,有一些青菜。
特别小的时候,秦昕总会在元宵节做米酒汤圆,酸酸甜甜的味道,陶与舒的确爱吃。
可今年元宵都过去大半个月了,他还没吃到,可能昨天晚上哪根筋搭错,潜意识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近段时间投喂了他太多食物,就开始对着他要吃要喝——总而言之不可能是迟迎自己想到的,所以陶与舒也就没多此一举的问他“真的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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