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不动,阿正哥抱着你,季正则抱着徐闻英强忍着痛哭出声,一声声的安慰着。
大夫手脚麻利的上完药之后,递给季正则一张干净的帕子,公子的外伤看着吓人,并没有大碍,只不过
不过什么?季正则的心直接被提了起来。
大夫道:只不过,他内里亏虚严重,损耗过大,虚的好好将养才行,如果老夫看的没错的话,他应当是生产之后,没有修养好身子才会这样。
那该怎么办?徐闻英生完孩子自然没有好好修养过,他在好好养着的时候,抛夫弃子的跑到了北疆来报仇。
身子亏虚,没有别的好法子就只能日久年深的精细些养着,要不然到老了,恐要遭罪,大夫道:我先开几副药,让他先吃着,老夫看些外伤在行,内里只不过能窥见一二,具体的你再找别的大夫瞧瞧。
多谢,季正则道。
空置许久的民房冰冷彻骨,季正则就着刚刚的姿势躺下,徐闻英没有受伤的半边身子还在他的怀中,他小心翼翼的避开阿英身上的伤口,把两床大被盖到两人的身上。
外面应该是有人在烧炕,身下的火炕一点点有了温度,阿英的头此刻正窝在他的颈窝里,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清浅的呼吸。
他俩挨的极近,近的甚至能看清阿英的每一根睫毛,他近乎贪婪的看着他,生怕少看一眼这个人就会再也不会出现一样。
他用帕子一点点,轻轻的擦干净阿英的脸,他的阿英回来了,寻找了半年的人终于回到他的怀抱里了。
时隔半年多,他终于能再抱到这个人,却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。如果昨夜他能稍微有一点理智,稍微有一点脑子。
他怎么的都不能让阿英去冒险,管他要去北狄营中做什么。
一想到阿英从被冯玉山夹着胳膊送吊篮里,抱出来的瞬间,季正则简直要气到发疯,要愤恨到发疯。
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在意自己。
明明他都来了,他都来北疆找他了,怎么还敢受这么重的伤,怎么还敢去冒险。
忽地怀里的人动了动,眉头紧拧着像是极度不舒服一般,季正则赶紧立起上身查看,却见阿英的嘴里一开一合在说着什么。
阿正哥
梦中呓语的三个字,瞬间就把他脑子里的那些怨愤扫的一干二净,季正则连忙轻声说:阿正哥在呢,在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