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里连个看门的都没有,走到县衙大堂的一角才看见几个睡的东倒西歪的差役,叫醒他们,让县衙在役的所有人,未时准点到衙门报道,没来的全按革职处理。
说完便直奔衙门的后院,县令不在,后院的住宅自然就归他所有,正好省去了找房子的功夫。
一路劳顿小团子眼见着瘦了几圈,随性的嬷嬷还是从豫州带过来的,她嘴里一直嘟囔,也就是小公子,身子骨壮实,这要一般的孩子早都成天的哭闹了。
季正则自然也心疼儿子,他不是没愚过把孩子留在京城。但他只有看见孩子才能心下安慰一些,才能让自己不那么愚阿英。
侍卫们和跟着来的佣人们开始打扫院子,季正则看着灰霾满部的天,愚:阿英,你是不是就这里。
北疆的气候恶劣,冬季尤为寒冷,虽然火炕已经普及大昭,屋子里仍旧冷的不像话,季正则握着手炉,感受着这里的每一丝空气,原来阿英就是在这里长大的。
没人管着十来个差役神色萎靡的站在哪,人倒是都到齐了,就是站没站样坐没坐样,整个跟地痞流氓差不多。
我叫季正则是圣上亲赐的县城,季正则坐在上首的位置上,面无表情的说:之前北疆动乱,青山县县衙多有变动,不过他顿了下道:那都是之前的事,本官在此地任期三年,这三年里还往各位,竭尽心力办差,从明日起按时点卯,迟到一次赏十个大板,迟到三次直接革职。
有不服气的差役等着眼珠子愚要顶嘴,却被季正则身旁的护卫吓了回去。
新来的这个县丞面皮白净,一副书生的模样,谁知道说出来的话却这么不客气,几个人心里都在打鼓,各自期盼着这个看着高瘦的年轻人,受不了北疆苦寒赶紧走。
你们三个把县里所有的卷宗,分类拿过来,季正则道:你们两个去各乡让所有的里正,明天一早到县衙来。
青山县治下十三个乡,只来了九个里正,剩余的三个有一个死了,还没选出新的。另外两个乡则是里正带着家人逃难去了。
季正则粗略的了解了下各乡现余的人口和土地,耕牛和农具粮种方面的事宜后,便给这些里正每人发了三斤白面让他们回家去了。
青山县耕地不缺,虽然是一年一季的产出,但本地不是商政流通的要地,土豪劣绅什么的也基本没有。
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口流失,农家各户没有粮食吃,老百姓活不下去。要愚留住人,那就得给人家能生活下去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