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旁人高出一截的季博宇在人群中很是好认,他跟丢了魂一样的上了车,连车里多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。
阿正,考的怎么样,那人一把温润的嗓子开口道。
还成,季正则迷迷糊糊觉得这声音不对,一睁眼便看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就这么跟这位温润的中年男子面面相觑。
怎么了你,考试考傻了啊!季博宇一个大巴掌呼到他的后背上,连你亲爹都不认识了。
此言一出季晨旭立刻带着戒备的看着季博宇,正在蒙圈的季正则也被一巴掌呼的回了魂,他他怎么知道,季博宇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
自知失言的季将军,摸了摸鼻头讪讪地道:三叔,你刚刚是不是没听见。
季三叔:我岁数还没大到那个份上!
季正则:既然气氛如此尴尬,那我隐身行不行。
那个季正则咳了下,毕竟他上辈子也没管谁叫过爹,这会也没有让他做心里建设的时间,他十分不自然地道:爹。
这一年多季晨旭都在北疆帮着徐严青忙上忙下,这么久没见,连自己带大的儿子都跟自己生分了,不由得心里有些发酸,他道:乡试辛苦,你先歇着,有什么话回家再说。
倒是博宇,你怎么知道阿正就是季晨旭一张白面书生的脸,当着小辈的面红成粉的,竟是难堪的有些说不下去。
季博宇自小就是世家公子哥里面的人精,见三叔面皮发讪立刻道:这不是去年爷爷来,在书院遇到些事情,顺便就把书院的学生查了便么。
是爹遇刺的事吗?听说遇刺之时,他远在北疆当时心里就一咯噔,索性有惊无险,要不然他这个饱读诗书之人,就彻底成了上顾不得生养自己的亲爹,下对不起自己生的亲生骨肉的混蛋了。
当真是只想着男人,色令智昏,啥也不是!
当时杀手众多,小昶在正则的夫郎也在,也算是有惊无险,季博宇道:说起来,正则的夫郎身手还是相当不错的。
季正则成亲的事,许佑安的父亲寄给他的信中有提到,他一面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亲生儿子,一面觉得连成亲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给他来封信。
到后来他才渐渐反应过来,自己一走了之,他这二十年都不离眼前的儿子,可能是被自己伤到了。
阿阿正,季晨旭语气极为不足,你夫郎,怎么样是哪家的儿子,你们相处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