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堂的老大夫见此情形道:你不说你夫郎,才不满三月吗?怎地肚子竟这般大。
季正则:我夫郎尚在家中,这是
他一个这是没说完,徐芳英便闷哼一声,老大夫赶紧冲着产夫就过去了,临了还扔了句,年轻人,夫妻同心实属不易,切勿朝三暮四。
不是,季正则都想说,那你看那哥儿绫罗绸缎的,是他能这穷酸能养得起的吗?
刚刚大夫的话徐芳英可是一个字都没漏下,他家阿英竟然也有孩子,莹润的泪顺着眼角流下,竟不知是疼的还是高兴的。
季正则不是那哥儿丈夫此时却在院子里,听着那闷哼声来回溜达,那一声声的听在他耳朵里跟他家阿英似的。
看着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,季正则心惊肉跳,若是他家阿英将来生产也是这般光景,那孩子现在不要还来得及么。
正在他溜达的脚丫都疼的时候,医馆外冲进来个五尺大汉,芳英!
来人正是文渊侯世子季博宇,他怎么也想不到,他跟姓季的竟如此有缘,里面躺着的哥儿竟然是他的从前夜没听说过季家长孙成亲,这怎么还背地里弄出个孩子。
见人支部愣登的就往里冲,季正则赶紧拉下,进去好些时候了,且等等吧。
来人!季博宇眼眶通红,高声喊道:去把那个杀千刀的车夫扒皮抽筋,扔了喂狗!
他这一嗓子下去,满医馆的老小全都跟着一哆嗦,季正则往柱子旁边靠了靠,不想与他搭话,但季博宇明显不想就此放过他,正则是你救的你嫂子?
嗯?什么时候他俩关系这么近了,季正则道:回世子,巧合而已,世子既然已经来了,那我便先回。
还未转身虎钳大手直接摁在他肩膀上道:先别着急回,我这心里慌你陪我。
季博宇一身武官服,器宇轩昂的眉眼里眼瞅着要哭,季正则也就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。
刚才人抬进去的匆忙,季正则又是个经验浅的,一问三不明白,季博宇抓住了来回进出房门的药童才得知一二。
原来肚子里的胎儿是受了惊,才发动的这样急,虽然是情况紧急,但产夫已经稳住,胎儿正在往下走,只让他等着就是了。
这一等不要紧,季正则生生陪着这位世子爷,从上午等到傍晚才听见屋里的声音越来越急,季博宇也完全慌乱了,听着屋内的痛呼声竟然要冲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