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独子拥有的、卑劣的、隐秘的霸占,让他止不住的头皮发麻。
他顾不得日后阿英想起从前,要不要后悔与他早赴颠、鸾,他只想拥有他,只有把人彻彻底底的变成自己的,他才能安心。
日头偏西院外头响起敲门声,季正则每一步都踏着期待与喜悦,拉开大门的一瞬间,正是自己期满了整个下午,整个三十年的一张脸。
阿英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报了个满怀,而后季正则堪称粗暴的把人扛到肩上,阿英手中的点心袋子慌乱的来回晃,阿正哥!
从院门到屋里的这几步男人走的极快,阿英被一室的红烛映的僵在当场,他心口跌撞,阿正哥这是。
男人的身影在夕阳下逐渐放大,阴影把他整个罩在其中,上身被紧紧束缚着,冷风吹红的脸颊在指尖的轻点下倏地变得更红。
阿英,今日我们成亲好吗?季正则无比珍视的捧着他的脸,双眸里全部都是他的倒影。
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,阿英不知自己因何哭泣,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沙漠中穷途末路的浪人,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自己的绿洲。
他双臂环上季正则的颈间,双唇凑上前去亲在了季正则的眉骨处,反问道:阿正哥,娶我好吗?
阿英低头垂眸眼眶微红,长长的睫羽因着心跳微微颤动,季正则从未觉得阿英竟是如此娇俏,让他心动得无法自已。
他顺着自己的心意,轻轻的攫取那两片粉红,娇嫩的唇瓣还带着凉意,明明是做过无数次的事,可手掌下的肩膀却还在轻微的抖动。
季正则一把把人推到墙上,捏着细脆的颈子,长驱直入的亲了下去,阿英微微张着嘴眼角微红任他巧取豪夺的样子,让他分分钟想把人拆吞入腹,
那一小截大胆的粉红竟也学着他的样子,试探着伸进他的口中,季正则用了全身所有的意志力才压住体内,马上要暴走的野兽。
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颤抖,阿英。
阿正哥,小哥儿,深处危险不自知,在他的唇上咬了下,弄的他差点破防,季正则呼了一口气,拉着阿英进了卧室,道:阿英,咱们先拜堂。
火红的喜被上赫然放着两套崭新的婚服,阿英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着,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惊喜:给我的吗?
是你的,季正则早先想过无数次,都不及阿英此刻的反应,让他心软发疼。
阿英原以为他这辈子,签了婚书一把红绳,送到季正则的炕上就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了,却从没想过会有如此惊喜的一天。
在外间换好婚服的季正则轻声问了句,阿英,好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