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英脑袋乱的很根本不知该如何张口,季正则立马就想到他的头痛病,急切道:是不是。不舒服。
没、没有,阿英摇了摇头。
书院给的假期就只有一天,因为第二日就要公布这次考试的名次,待阿英的面色稍缓便启程回了书院。
往日的豫州城熙攘不休,此刻道路两旁的人人群却聚集在一处,阿英不舒服季正则就把人领到自己的马车上,见许佑安抻着脖子往外看,问道:怎么了?
这不是那个姓钱的,听说他被判了抄家流放,许佑安道:喏,走在头前的那个不就是他。
要考科举自然会接触到律令,钱员外掳掠幼女和哥儿,按照律令还不到抄家发配的地步。季正则挑眉看了下许佑安。
唐昊虽然恨极了这老畜生,但也一样用眼神询问许佑安。
你们都看我干嘛呀,许佑安道:老东西活阉了他都不冤,但发配这事我家真没插手,我们家虽然有钱,但是官场上的事向来就是能避则避,这种事是不能轻易碰的。
许家贵为皇商却行事本分,传到他这里三代,中间只出过一任七品官。身有巨富再有高官加身,那于自身决不能长远,这是他们家的家训。
就连许佑安考科举也是不为官,只是想多读书有个读书人的功名,稍稍抬一下商人的身份。
那是?唐昊则指了指前面的马车欲言又止。
对局势的走向分析通透又家在京城,能把一方富甲加罪到抄家流放,若不是官宦之家说出去鬼都不信。
想到这里季正则和唐昊又同时看着许佑安,见这人还在撩帘看热闹,都忍不住提他愁上一把,这傻小子想把媳妇取回来好像费点劲。
阿英在马车上睡的昏沉,等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书院山下,季正则柔声问:好些了么?
他这一路上都是覆在季正则肩膀上睡的,若是只有他们两个再正常不过了,可车里还有他相公的两个同窗,男人问的声音又温柔的不行,阿英把脸转向别处,只留一个粉红的耳根,嗯,好些了。
那我抱你下车?此时的季正则满脑袋都是我媳妇刚才不舒服,全然忘了古代的礼教。
他这幅妻奴的样子,激的车上另外俩人嗖嗖的就下了车,生怕他再说点什么,把牙酸倒了晚上没法吃饭。
第二日放榜稳坐魁首的依然是案首唐昊,季正则排在第八名,而许佑安则排到了第十六名,也算是有惊无险了。
而那位擅长甩墨点子的那位仁兄,不知是心态的问题,还是衣裳钱没换上上火影响心情,直接掉到了倒数第二名稳稳的降了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