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手死死的抓着人家的胳膊,而季正则的另一只手正轻轻的抚着他的背,阿英像濒临过一场生死后的侥幸偷生,来自来死亡的恐惧让他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人。
阿正哥,阿英喉头里脑中只能呢喃出这三个字。
终于能听见正常的声音,季正则呼出一口气,尽管拥抱的很紧,但他依然加大了力度回应,在,我在呢。
季正则揽着阿英躺到了炕上,背上安抚的手一直没停过。直到怀里的人渐渐睡过去,他又陪着躺了会,才把紧紧攥着他衣角的松开。
阿英的身世肯定不简单,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肯定出自大户之家,至于为什么会流落到人贩子那里,要么犯罪抄家,要么就是突遭横祸。
不过在阿英找回记忆之前,不管何种猜想都毫无作用。季正则甚至有些自私的希望阿英不要想起过去的事。
他干肯定,阿英的过去绝对绝对会很痛苦。
阿英睡安稳了之后,季正则独坐案牍,有一种悲催叫做,时辰已经很晚了,但你的作业还没有做完。
季正则稳了稳心神,用力在脸上上下搓了搓,无惧案牍之劳行,翻开典籍继续干作业!
等他把所有的都忙完丑时刚到,季正则倒了洗脚水之后,解衣上炕,被窝里面的温暖一下子暖了他因为久坐而冰冷的身子。
阿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眉头蹙起仿佛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,季正则长臂一揽把人拖进怀里,眉间落下一吻。
第二天一早季正则就告了假,带着阿英直奔城里最有名的医馆,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收回诊脉的手道:尊夫郎的头部受过重创,再加上惊惧过度,虽然伤已经好了,但当时没得到及时的医治伤到了脑子。
那大夫,他时不时的会头痛要不要紧,季正则道:能不能让他不痛。
人为百灵之长大脑构造最为精密,虽说伤已经好了,大夫指了指自己的头道:但当时经历的创伤,还在身体里留下了阴影,只能吃药温养,想要一朝治好不大可能。
阿英思索着看着大夫,他拽了拽季正则的衣角道:阿正哥,我不疼的不吃药。
季正则抓了抓阿英的肩头,继续对大夫说:那按时服药,会不会减轻头痛次数或者减轻疼痛。
这种情况以后可能时有发生,也有可能什么事情触发了他大脑里的一个点,什么疼痛都没有就全部想起来了,大夫还很少能见这么紧张夫郎的,耐心道:虽然不能缓解疼痛,但也能温养一下。
季正则:他现在好想现代的CT、磁共振。
这说了和没说区别好像不太大。季正则还是不放心地问:那他这么疼,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。
尊夫郎身体强健,头痛是不影响生育的,大夫一本正经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