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正则:你!这撒娇般的声音一出,所有的怒火都成了哑炮。
那季正则放低了声音,事先转到他的伤口上,憋闷地问道:那身上的伤呢,疼不疼。
疼,枕头下面的小脸通红,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憋的。
许佑安在屋外就能听见季正则的怒骂声,心道,啧啧啧,到底不是马小姐那样的心尖尖,瞧瞧骂的多凶。
季正则打了一盆热水,找了家里的伤药,准备齐全后,端坐在阿英的床边,把胳膊伸过来。
别装了,知道你没睡着。
哦,本来脑袋乱的就跟鸟窝似的,再在枕头里闷上半天脸上压上几个地图,季正则瞧他这幅模样,想笑但是生气。
这熊孩子太欠治了。
季正则全神贯注的处理着伤口,一会一问疼不疼,全然没看见小哥儿用火热的、能把他烫熟的眼光盯着他。
阿英,你去打猎是不是想替我还债,季正则把药膏在掌心化开,一点点涂抹在患处。
嗯,阿英道:野猪值钱还笨,嘶
再说!季正则没好气道:就你厉害,还嫌野猪笨,那东西能毁你几个了,不知轻重。家里的债再多,有我顶着呢,我还能卖了你不成!
哦
还哦!季正则大声道。
阿正哥阿英从兜里逃出来两根小木棍,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。
这死孩子,还真会挑值钱的弄。
阿英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,又拉了拉季正则的衣袖企图卖乖,让人放过他。
偏偏老处男就吃这一套。季正则一肚子怒火迅速转化成老父亲的语重心长,阿英,咱家就咱俩,你要有个什么让我怎么办,上哪里寻你,再看看你这一身伤,不疼么。
不阿英只说了一个字,就让操心的老父亲给瞪了回去,擦完胳膊上的上,季正则掀开小腿上的破布,接着说:看来还得定一下,第三条家规。
第三条?阿英的眼神里全是期待,完全没有对教导主任的惧怕。
嗯,第三条,这小东西太野不定规矩治治根本管不住,季正则道:第三条家规就是,永远不能去做冒险的事,如果再犯以后我都不理你了。
家规什么的,阿英根本没再怕,他完全都当做对他的关心和爱护。但当季正则说出永远不理他,阿英的脑袋直接摇成了拨浪鼓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