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需要跟他男朋友学习的地方可太多了。
马叔竟然也对海远改了态度,毕竟这成绩真的有点光耀门楣的意思,他这几天都有点找不到北了,虽然其实跟他也没什么关系。
一会儿他们喝酒,海远跟路野出去透气,马叔来外头找海远,让海远要不然搬回来,还有一年就高考了,营养什么的得跟上。
海远说不用了,海珍这段时间也搬出去了,租的房子离海远很近,他要是想改善伙食,可以去找海珍。
马叔讪讪地说,行,那你们好好加油,保持住。
这要是保持住了,同福街一年可能得出两个清北。
今天同福街聚餐不仅是给海远庆功,还是给路德正送行。
路德正趁着路野放暑假,要搬家了。
路德正喝多了,红着眼感谢这帮十几二十年的老邻居,大家也都心里不好受,起哄让他跟居委会吴姨合唱一首《心雨》。
大家都知道吴姨对路德正有那个意思,但路德正记挂着丁逸欣,一直很礼貌保持距离,但今天路德正觉得不好拒绝,跟着一块唱了。
吴姨都唱哭了。
送酒醉的路德正回小石头屋,海远心里有些唏嘘,跟路野说:“吴姨好像真挺喜欢路叔叔的。”
路野点头,他早发现了,但这件事他没办法劝路德正。
他自己一直也一样执念,他想着他妈妈总有一天会回来的。
路德正跟曦曦睡了之后,海远带路野回他房间睡觉,隔壁邻居方玲阿姨又在跟老公一家子吵架。
几个月没在同福街睡了,海远听着这些熟悉的响动竟然觉得还挺安心的。
但是可能今晚之后要离开住了很多年的地方,加上路野妈妈还是不知所踪,海远觉得路野有点难过。
他得帮野哥转移一下注意力。
海远瘫在小沙发上对路野叹气:“人啊,就是这样,要么爱而不得,要么委曲求全。”
路野好笑:“你瞎感慨什么?”
海远说:“我就在想我是哪种。”
路野看他。
海远哎:“我可能是委曲求全吧。”
“远哥,”路野手指插进海远头发,“真的觉得委屈吗?”
海远说:“假的。但是真的不爽,我就是在想,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就是野哥啊,我还能出去告状么?我是告状精么?”
路野轻轻摩挲他头发,说:“我跟你说了啊。”
海远说:“老大,您那叫说吗?故意弄得那么搞笑,我那天差点笑岔气,没想到你竟然是真的。我都被你误导成什么了,不瞒你说,我觉得李宇是野哥都比你是野哥来得可信。路野,如果是其他的事,我可能会发脾气,说你又又又不带我。这个事儿,我连脾气都没有。”
路野看他说:“我让你伤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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