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远走了两步难受,路野笑了声,帮他扭了扭裤腰,说:“回去再换吧。”
海远一眼瞥过去,路野垂眸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别灭口。”
海远坐路野那辆天使之翼后座,抱住路野的腰,埋头闭关。
这个世界上,有人只是亲而已,就能把自己亲射么?!
有么?!
天地良心,这次路野连碰都没碰他,就只是单纯的亲,单纯的唇枪舌战。
海远到最后分不清输赢,但是鉴于他射.了而路野完好无损,他觉得自己还是输了。
输就输了吧,他跟一个从小在外头摸爬滚打的小哥哥计较什么。
摩托向前飞驰,风吹动他们衣摆。
青春啊。
躁动而痛快,这大概就是青春吧。
吴强这帮人路野交给朋友处理了,他一路带着海远开到锦绣花园。
海远下车,再看一眼路野的摩托车。
哎,那天跟人飙车那个有病人就是路野啊。
这大概就是命定的缘分吧。
他们进了屋,一一飞速扑来,这次路野不惯着这猫了,拎起就给关了禁闭。
他拿了药箱过来,海远瘫倒在沙发上凝视路野,神情严肃,说:“衣服脱了。”
路野:“?”
路野走过来坐好,手插沙发跟海远中间,抱住海远低头看他说:“乖,先把你伤处理了,不疼么?”
海远睫毛颤了颤说:“疼,衣服脱了。”
路野无语:“能忍的话再忍忍。”
海远懒懒地说:“忍不了,脱不脱?”
路野把短袖掀起扔沙发上。
海远指着路野的肩膀说:“路野,我跟你在一块这么久了,你不告诉我你有个纹身。”
海远记得那个飙车的有病人肩膀上有一个张扬的纹身,既然路野就是那位有病人,那么那枚纹身就属于路野。
果然有啊。
路野转身,海远才发现这纹身不只是爬满右肩,右边半个背都是。
纹身图案复杂,能看出来翅膀的形态。
路野说:“一个上古部落的图腾,叫风伯鸟,风伯翅膀扇的狂风能掀翻海浪。”
“你就兴风作浪吧,野哥。”海远给了路野一眼。
路野揉了揉他脑袋,说:“你衣服,我脱了啊。”
路野把海远衣服脱了,看他这一身朱朱粉粉,擦破的、砸出来的伤遍布全身,路野说不出话。
路野端了热水先给海远好的皮肉擦干净,然后给他消毒上药,海远疼得酸爽,感觉跟一口一口吞芥末似的。
伤口处理三小时,路野给海远穿好睡衣,抱他回卧室睡觉,他给老师请假。
郑老师郑重发愿,等到期末考试之后,他要去寺庙里住一段日子,为海远路野祈福。
这半年他们怎么什么事儿都碰见了啊,接二连三的不得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