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对路野的。
海远觉得心口悸动像是火焰喷发,倏地放射出去,游荡开来。
四肢百骸,五官五感,七情六欲,都是甜的。
怎么会这么甜,怎么会是心火燎原的甜。
甜得他头皮都麻了。
这感觉很快没了,但海远还停留在震惊里。
路野松开手说:“没事,打到胳膊了。”
海远看过去,张得志抱着胳膊在地上蜷着,吼着什么,估计是疼到位了。
海远现在心情荡漾,不想看了。
他拉路野转身就走。
海远跟路野走出体育馆,迎面碰上一帮人,个个叼着烟。
路野皱眉。
海远听见一个男人说:“野哥你也闲出屁了?过来看这个?”
海远抬眼,看见这男的,黑衣服,额头到鼻梁有一道明显的刀疤,包拯似的。
这男的气场很大,十分阴鸷,浅笑着看了下路野,玩味似的看了眼海远。
海远下意识向前一步挡住路野,这男的笑得更玩味了。
路野没什么表情,说:“路过。”
路野揽着海远肩就走了。
刀哥转头,看着路野跟海远的背影,说:“那男的谁?”
一众兄弟看过去,白羽绒服的背影,腿尬长,长得还贼好看。
但是大家都不认识,刀哥进体育场之后好像反应过来了,说:“是那个海远吧。”
就是那个让路野破例上着课跑到极夜去,喝了三瓶啤酒,给平事儿的那个海远吧。
那可真是,怪不得。
回到同福街,海远问路野刚那男的谁。
路野说:“叫刀哥,之前路铭就是得罪的他。”
海远点头:“这人不是小打小闹的,他要是欺负你,你一定得跟我说。”
路野笑了,说好。
早晚他得跟刀哥有一场。
这一场是怎么都不能让海远卷进来的。
怎么都不可能。
海远进屋,心动余震犹在,幽魂一样洗完澡。
路野关了灯睡他跟前,感觉到海远的心不在焉。
海远问路野:“野哥,你有过那种感觉么?就是心里头突然一下子,跟火烧连营一样……”
海远顿了顿,又问:“对我。”
路野笑了说:“有啊,每次看你写出来的作业,都烧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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