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野看刘子恩,示意你说。
你说了咱们就把赵尊的事儿摊开了聊。
正愁找不着赵尊人呢,让警察上。
刘子恩不敢说了,他确实觉得赵尊这事儿是极度不做人,但因为他跟赵尊老早就是朋友了,他不想得罪朋友。
他也不想让赵尊最后真进来呆个几年的。
刘子恩不说话了,他也见过几次海珍。
十多岁海珍跟赵尊刚在一块的时候就认识了。
那会儿海珍还挺活泼的,马尾总是扎得高高的,习惯穿一条浅橘红的半裙,一逗就笑,一笑就是半天。
一转眼,赵尊就把人伤成这样了。
这姑娘,真是遇错了人。
刘子恩给路野转了1000块算医药费,路野出了警局,手机上又收到一条刘子恩的转账。
600块,备注:给海珍买点营养品吧,对不起。
路野把钱收了。
确实对不起,但是这声对不起不该刘子恩说。
从警局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,郑老师说要把他俩送去回家。
路野说:“不用,有人来接了。”
“你再扯……你爸都没接电话还来接你?”郑老师万万没想到,有一天他最好的学生会在他跟前信誉全无。
“真的有。”
郑老师觉得路野现在处处可疑,说什么都有“你听我狡辩”的嫌疑。
倒不是说路野被人打了怎么样,就是他这种什么都自己扛的行为让郑老师担心。
郑老师看路野肩膀说:“也不知道疼,能耐死你,去医院吧,我叫个车。”
结果路野指着外头的老年人代步车说:“真有,我爷爷。”
一个精神矍铄的老爷爷从车上下来,嗓音洪亮:“路野!”
郑老师吓得手机差点握不住。
路野笑了,说:“我爷爷。”
路野爷爷个头不高,但是精神十分好,根本看不出此人高寿七十。
他雷厉风行地走过来,剑拔弩张地说:“老师是吧?您打他啊!”
“嗯?”郑老师不会了。
路爷爷说:“只要打不死,就往死里打。”
郑老师:“啊?别别,您消消气,我们不是过错方,一个酒鬼……”
“不成规矩的东西,”路爷爷根本不听,进警察局那就是犯了家法,他瞪了路野一眼,“回家,走了昂老师,我回家打好了再给您送回来。”
“啊……路野是个好孩子不用打……”郑老师风中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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