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皎原想等京报创立,就将自己所写的一些诗篇、志怪小说投稿刊印,闻言不由遗憾地摇了摇头。
“这逆子!”二人正聊着,旁侧倏然传来怒声。
谢皎愕然地抬眼看去,只见谢闲手握着信纸,眉头蹙起,面色相当不愉。
极少见父亲如此生气,还是因为读七弟之信。
他连忙问:“阿弟在信中写了什么?”
谢闲沉吟片晌,将信给了他:“你看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谢皎看完也不知该说什么,见谢雪好奇,便解释道:“殷仆射欲与姜氏兄弟结亲,姜刺史无此意愿,又不想僵化两家关系,阿弟便与他配合,假作龙阳之好。”
谢雪轻抽了口气,寻思片刻后道:“说来,近日我确有听闻郇州刺史与其别驾关系甚笃,常一同吃住进出的传言。”
“那是这逆子有意令商队散播此言。”谢闲道,语气既气愤又无奈。
谢雪顿了顿,继而口吻温和道:“七弦此番行事确实出格了些,却也是为其主考虑。”
“为主考虑?若当真如此简单就好了。”
“叔父这是何意?”
谢闲喝了口杯中温酒,未作解答。
“不过,”谢皎生出疑惑,问道,“西南王自掌权以来,也未曾有过什么猖狂之举,殷仆射又何必急着嫁女呢?”
“人可忍一时,忍不了一世,”谢闲将信折起,放回信封中,“裴新能忍下这数月已是极限,且看吧,朝中安稳不了太久。”
第一百三十八章
“近日听闻,王车骑借送节礼之由,屡次遣使者出入淮扬王营帐,”裴新坐于主座之上,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,“诸位有何看法?”
静默片时后,在座的门客陆续开口。
“淮扬王陈兵花洲口不肯撤退,俨然贼心为死,不可不防。”
“当初王车骑联络淮扬王进京讨伐孔氏逆贼,却被殿下抢先一步,他们定然怀恨在心。”
“这二人眼下往来密切,许是暗中图谋进京。”
石云一边听着他们讨论局势,一边大口地吃着鲜美鱼脍,时不时地抬头附和两句“是啊,是啊”、“淮扬王阴险狡诈,必须谨慎对待啊”,完美演绎了一个蹭吃蹭喝的门客。
但这也并非他所愿,而实在是能力有限,参与不进这话题。
身为玩家的他,当初因为爬山时无意吟了一首《望岳》,被一个李姓的高门子弟看中,与对方结为了好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