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和却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,还邪肆地抬眸看着男人:“我是疯了,你不就是喜欢我疯吗?”
昭和说着便邪笑着将男人推到里间的大床上,声音飘远,一下便听不真切了。
“不要这样,你还怀了身孕……”
“那又怎么样?就算我怀了身孕也一样可以伺候你,我不会给其他女人机会的……”
那吱呀摇摆的声响传到了梁臻耳里,让梁臻心里像是生了蛆一样恶心,不想再听,在他们最火热的时候,梁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梁臻避开暗卫,回到山坡之下的马背上。
害他的是昭和,他真的不知情?
或许吧!
三年了,他病了不是只有三天,他就算从未怀疑过昭和,也没见她都关心过他!
不过看在那可怜的血脉亲情上,他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!
梁臻快马回了京都,又偷偷回了南苑。
“世子。”看到梁臻回来,小山麻溜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,“您可算回来了!”
这都近两个时辰了,他真怕自己被发现。
“咳咳!”梁臻咳嗽两声,便脱下夜行衣。
“怎么还咳嗽了,是不是吹风了?”小山一边担心地说着,一边替他脱衣服:“要不要奴才给您去熬些治风寒的药。”
梁臻像是没听到小山的话一样,一句话也没说,便躺回到床上去了。
……小山呆呆地看着梁臻,不明白他出去一趟怎么跟死了爹一样。
小山到底不放心,不过也没敢乱熬药,只煮了姜汤过来:“世子,奴才给您煮了姜汤,驱寒的,您喝一点?”
梁臻木木地盯着帐顶,依旧不说话。
小山没办法了,又在旁边等了一会儿,倒是没听到他再咳嗽了,也就将那姜汤端出去处理了。
梁臻一晚上没睡,就那么木木地躺了一晚上,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到他脸上,他僵直的手指才终于动了动。
三个时辰!
他给他最后的机会没了!
三个时辰了,他的精力可真是好呢,好到丝毫不在乎他这个快要被毒死的嫡长子!
“咳咳咳咳~”兀地捏紧拳头,梁臻终于又拼命咳嗽起来,仿佛昨晚没来得及表现的咳嗽,都在这一刻爆发了。
“世子。”睡在外间小榻上的小山,听到梁臻咳嗽,立刻便从小榻跌到地上。
清晰的咳嗽声再次传来,小山瞬间清醒,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:“世子,您怎么又咳嗽了,可是真的感染风寒了?”
小山一边着急地问,一边就去摸梁臻的额头:“好烫啊!您发烧了!”
那滚烫的额头让小山惊得不轻,也让他懊悔不已:“昨晚那碗姜汤奴才该喂您喝下的。”
昨晚喝了姜汤,世子肯定就不会感染风寒了。
这医师也不能请,今天又不是初一十五也找不到神女,可怎么办呢?
“奴才去找夫人来。”小山想不到别人了,只能去找羿氏。
“我没事。”见小山真的关心他,梁臻那冷厉的眸子瞬间软和了些,“你去煮姜汤,我喝了就好了。”
“奴才现在就去。”见他肯喝姜汤,小山立刻便去了。
小山刚到门口,羿氏便进来了,见小山步履慌乱,蹙眉道:“怎么慌慌张张的,世子可醒了?”
“醒了,不过……”想到世子感染风寒的事,小山便有些心虚。
“怎么了?”羿氏一边问,一边往里间去,看到躺在床上面色泛红的梁臻,羿氏心里一慌,立刻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,那烫手的温度也让她惊了下:“怎么烫成这样?你发烧了!”
羿氏说着又生气地瞪向小山:“你是怎么伺候世子的?”
怎么能让臻儿发烧呢,他的身子才刚刚好。
小山被羿氏骂得缩了脑袋,也不辩解。
“不怪他。”梁臻嘶哑着声音,替小山说了一句,又给小山使了个眼色。
小山立刻会意地朝他们躬了躬身,便出去替梁臻熬姜汤了。
等小山走了,梁臻才看向羿氏:“娘怎么这么早过来?”
羿氏闻言立刻警惕地朝外面看了一眼,凑过去小声道:“你外祖和舅舅到京郊了,现在正在娘亲的陪嫁庄子上待着,你也知道他们身份特殊,不方便随便进京,现在就看你想他们什么时候进京,他们配合你。”
梁臻阴戾地眯起眼:“我昨晚出去了。”
羿氏瞬间被他的答非所问惊到了:“出去做什么了?”
“我查到了昭和的奸夫。”梁臻看着羿氏。
羿氏心里一跳,立刻问道:“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