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想多看些。”肖阚立马就沦陷了,简直不可自拔,加快着**。
“义师,我会很快回来的,你要一直记着我,记着我们的一切。”
“义师,径云会回来的,一定……”
一场持久战后,两人像两滩水融合在一起,世间好像只剩两人的呼吸。
肖阚在恋恋不舍中睡去,而宋玉还在发着愣。
再看肖阚一眼,宋玉都想把对方留下来,不想让他走。
“怎么会这样。”宋玉喃喃自语,也不知道是在问谁。
…………
天光大亮,寨关口前已经聚了一众人。
肖阚依旧照常给宋玉做了早膳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聊,好像这样,时间就能拖慢一些。
两人一同走到关口时,几乎是半寨子的人都来了。
宋玉自觉退到一边,众人纷纷上来和肖阚告别。
“径云,你可要早点回来啊,我这生意做得刚刚起步,等你回来了,我肯定领着寨子发达了,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修大铜楼了。”李少游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肖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大笑,“这句李老板我先叫了。”
“哎哎哎,还有我呢。”柳知节叉腰道。
“是是是,还有柳老板。”肖阚一手揽一人的肩。
关谣此时觉得说什么都词不达意,和宋玉站在一边,思绪万千。
赵临江把一摞布翻交给肖阚,里面装了各种专治杂症的药。
赵临江心里忍不住去后悔自己帮对方去揭榜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。
看出了对方疑虑,肖阚笑着安慰对方:“临江,这事你别多想了,再来一次我也会求你,指不定我回来就是大将军了。”
“你,嗯。”赵临江明白对方是无怨无悔的。
李夫人和肖菱又哭又笑的,肖阚又说了好长一通话。
就要动身了,宋玉迟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。
“重锦。”关谣看了看身边的宋玉,“去吧。”
肖阚就站在三米远的地方,像个傻兔子一样在盼着对方。
“……”宋玉心里悬着,一动不动。
肖阚等不及,直接走到了对方面前,“义师。”
“嗯。”宋玉心里开始绞痛。
肖阚提着心,“径云要走了,义师还有什么,要说吗。”
“顾好自己。”宋玉面无表情,又一字一句道,“早去,早回。”
“好,好。”肖阚面露喜色,“一定,一定,早去早回。”
青竹翠绿,方乃古姿,肖阚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了万般绿中。
宋玉站在寨关城上呆了许久。
青山隐隐水迢迢,秋尽江南草未凋。
“我欲等你,何惧一两个秋,既有一两个秋,又何需你知。”宋玉自言自语,心里跟着空了一块。
昨夜闭目前一刻,肖阚问宋玉:“义师授我绣春刀法,诵我读《高唐赋》,样样皆有,却有一物从未教于我。”
宋玉的额头抵在对方胸膛上,慵懒问:“为师尽授所有,还有何物?”
肖阚搂紧了怀中人,淡淡道:“情爱。”
第38章 新衣旧人
肖阚进了平邕城,就跟着朝廷派下来的使官一路往北向赋京去。
见了天子,祭了天炉,穿盔带甲,下了马营,指北定西,举阵行军。
肖阚摸了摸腰间的刀,感觉有无数坚定的力量在刀身笼聚,刀柄上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存余的温度。
出发前,宋玉把自己的绣春刀“借”给他了,并声言:“见刀如见为师,人刀俱在,一同回来还予我。”
行程一月,还未走到一半时,前线疆地上传来了令其举国悲痛的噩耗————外疆第一道防线已破,兵马大乱中太子褚常死于敌党之手!
皇储定守西北疆地两年多余,竟兵解于此,大隶王朝一夜之间气数半尽,人心惶惶。
远在黑夭寨的宋玉听到此噩耗,竟在这秋高气爽的白露夜里一病多日。
烽火连年不免血染沙场,金戈铁马不已刀光血影,这不仅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,更是等与待之间的博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