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径云啊,这是我与重锦的故友,今日特来探望我俩的贵宾。”关谣说完,又对那男子说:“渐青,这是大哥的义子径云你还记得吧。”
“怎么能忘了,殊不知已经长这么大了。”名叫渐青的男子点了点头,对肖阚说:“多年不见了,你可还记得我?”
肖阚皱眉努力想想了,“渐青……祝叔?”
“嗯。”祝渐青收了手中的扇子,对身侧两人笑言:“我说吧,径云肯定还记得我。”
许多幼年记忆一下浮现上肖阚的脑海,肖阚的义父,关谣以及宋玉曾拜在一名祝姓大师门下为徒。
面前这个叫祝渐青的,是那位大师的生子,也是肖关宋三人的师兄弟,同理而言,也算是肖阚的义叔。
“哎,这桌上摆的是午膳否?”关谣眼尖的看到一桌珍味,“正巧我们三人还没吃过呢,来来来……”
随即,四人落了座吃起了午膳。
饭桌上,肖阚一直在观察着宋玉对虽然这祝渐青的言行举止。
上次来了一个杜奴娇够他心烦了,这祝渐青虽然是故交,但不好说有没有点什么。
宋玉主动留了祝渐青在青玉案歇脚两天,对方爽快的答应了,这倒是在肖阚的意料之内。
“重锦,你这些年怎么越吃越清淡了?”祝渐青夹了片水焯冬瓜放到宋玉碗里。
肖阚不由自主的眉峰一挑,不露声色的盯着。
“来了这边后,受不来气候,不常吃辣了。”宋玉随即吃了那片冬瓜。
关谣也跟着点头,“南下这么多年,也才慢慢适应来了。”
“幸得山中气候温凉,不然也是遭罪,我记得重锦和肖潜师兄最受不得热了。”祝渐青说着就叹了口气。
“你还记着?都多久了。”宋玉平水一笑。
“那哪能忘啊。”祝渐青满脸春风,“西楼,你还记得吗,泰瑞七年间的入伏,你和重锦去水里消暑,最后重锦游丢了。”
“记得记得。”关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“最后你在哪找到重锦的?”
宋玉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过了过了。”
“哎,我一路从上游找到庙头去,才发现重锦游拐了。”祝渐青说的起劲了,连着拍了宋玉几下。
三人谈笑风生,肖阚半句话都插不上。
谈到后面,三人觉得不尽兴,大中午喝起酒来。
酒浓话多,情真意切之际,肖阚觉得自己的存在碍着他们了,报备了一声就退桌说是去寨里帮忙了,宋玉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肖阚这阵子心里苦闷极了,想去找柳知节散散心,结果先碰上了赵临江。
“哦,径云啊,这是去哪呢。”赵临江看样子应该刚刚去采药回来。
肖阚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,“没什么,随便逛逛。”
“这个点,三爷能放你出来随便逛逛?”赵临江知趣的调侃他。
肖阚看对方这么激他,心里突然恶念一来,也故意打趣道:“谣叔引了个故人来,三人正在青玉案里举杯共饮,我嫌吵就出来了。”
赵临江表情没什么变化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“那确实也是值得理解。”
“嗯,那可不是嘛,说说笑笑的,喝多了离那么近也不嫌热,这都芒种了。”肖阚充楞的摇了摇头。
赵临江也跟着赔笑,不作声。
肖阚突然觉得对方好像没什么想法,就不打算说下去了,准备跟对方背道而驰之时,赵临江又叫住了他。
“临江,怎么了?”肖阚问。
“你前面说的那故人,是男人还是女人?”
“男人。”肖阚摸了摸鼻子,又补充道:“胜似潘安的男人。”
赵临江眼里闪过一丝警觉,且被肖阚捕捉到了。
既然自己搞不清这祝渐青对宋玉有没有念头,亦或是对关谣有念头,总之,多拉一个赵临江进来,说不准事情还顺利些。
“是吗,那我也真想见见。”赵临江说得极其轻巧。
肖阚摇了摇头,“原本谣叔邀那位故人去竹舍歇脚的,玉叔觉得待客不周,就请他在青玉案里歇脚了,你要是想看,就来寻我。”
“那真是可惜,竹舍还离我近些。”赵临江惋惜道,“算了,我与那人平生不故的,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罢。”
赵临江将走之际,反到肖阚叫住了对方。
肖阚咽了咽口水,心里有点别扭的问:“上回少游跟你求了两枚药,我看着挺不错,玉叔许我来问你,何处能求到。”
赵临江一开始是有些警备,但也大方的回他:“我那里倒是有余剩,不知三爷求来做甚。”
果然撒了一个谎,就要靠下一个慌弥补,“玉叔他今日在授我一门功法,需要做到无声无意念,我想……”
“那你现在可有闲空?我现在就可给你。”赵临江大方说。
“这?可行?”
“有何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