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吗,难怪我睡得不错。”关谣心里有点不稳。
“这半年来,你待在寨里的日子算下来有二十四天,这二十四天里,我既然点的都是安香,也没给你下药蛊,你不一样跟我服服帖帖的?你自己也明白那感觉跟以前用了那些药样没什么区别吧?”
赵临江说着,手就滑进对方的内衫里。
这件事虽然有点出乎关谣的意料,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确实没错。
这种事情,药样不过是催化身体的契合,而精神和灵魂上的契合却需要一些东西来弥补,比如情投意合、怜我怜卿。
可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吧,也不能有,关谣心想。
“算了,改日吧。”关谣抓住对方躁动的手。
赵临江丝毫不动摇,弯腰一股劲横抱起对方往内卧的凉榻走去,“改日你又不知道睡在哪个残花败柳身边了。”
“我就是个残花败柳,你另寻他乐去吧。”关谣也不挣扎,像是习惯了。
赵临江平稳的把对方放到榻上,随即俯身上去,捏着对方的下巴道:“我不准谣叔这么说自己,就算你是残花败柳,也是我弄出来的。”
“你说是就是。”关谣纯粹笑了笑,有点疲惫,也有点……高兴。
赵临江很喜欢看对方这么没有攻击性的笑,心里突然软了,“你累了,那就休息吧,我不折腾你了。”
“算了,不点香了,你来吧。”关谣好笑的捏了捏对方的脸。
赵临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个反应,“清醒着,你愿意?”
第20章 枕交席合
“不来就回你家去,别来占我的床。”
“今日这般主动邀欢,谣叔莫不是念我了吧?”
关谣半眯着眼,“你年纪轻轻的,做些什么不好,没事就窝在我的竹舍里有意思吗。”
“谣叔若是愿意只与我相扶,不再去莺莺燕燕,谣叔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,一切都听谣叔的。”赵临江指腹擦过对方的眼角。
关谣闭上眼睛,沉气道:“情意不投尚且不论相扶一生。”
“还没到七老八十的,我有的是时间治你。”
赵临江用力扯开对方的上衫,手掌盖上对方的两地褐红,吻如骤雨一般落在对方身上。
“要是我能活到七老八十再说吧。”关谣浑身酥软,声音软绵绵的说。
“怎么不能。”赵临江把对方的两臂环住自己的脖子,“有我在,保你长命百岁。”
两人的鼻尖抵在一起,热流汇然交息,关谣一睁开眼,两人的唇片如吸附一般立马紧贴到一起。
几件素衣零散的丢在凉榻下,万般墨丝缠连在席上。
凉榻是竹筏所制,榻上之人动静闹大一点就会吱呀作响。
“西楼,西楼……”赵临江放大了心里的情感莽撞着。
关谣的头半悬在榻沿,好似对方再*力些,关谣的人都要被推下榻去。
吱呀作响的榻筏声和关谣隐忍的哼唧声环绕了赵临江耳边半个晚上。
两年半载前,关谣带了个仙姿绰岸的武将回寨。
那时寨人虽然颇有震撼,但也没有太多异常,只是认为这是常理的事,甚至很多人认为那是关谣认定了一生的人。
届时关谣已经身中奇毒两年多了,赵临江照常一样拿着药箱去竹舍给关谣疗治。
然后就撞见了关谣和那武将在竹舍的书岸上苟合一幕。
关谣临危不乱的拿起手边的衣物给武将遮住**,情绪丝毫不乱的对赵临江说:“你先回去,晚些我再去寻你。”
赵临江又气又恼的走了,直到天黑了,关谣才来找他,赵临江报复似的并没有见他。
后来听说那武将被关谣送下山去了,赵临江才主动上竹舍去找他。
关谣一副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,如常一样解衣准备给对方理疗。
“这点的是何香?”关谣嗅到榻边香炉里飘来的阵阵香气。
赵临江拿着银针,谨慎小心的点着穴位,“一点缓神用的。”
“那也好。”关谣闭眼打坐着,放松了全身的肌肉。
半个时辰后,关谣迷糊的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赵临江的下巴,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对方大腿上睡着了。
赵临江低头看对方,笑了笑,手心贴上对方的脸颊。
关谣有些搞不清状况,想要从对方身上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,张开嘴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。
赵临江把对方的头从自己大腿拿下去,随即自己立马覆压上对方。
关谣眼睛直瞪,心里虽有惶恐,但丝毫没有表露出来。
显然对方这模样让赵临江很受挫。
关谣试图把对方推开,却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,毫无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