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瞪着被自己踢飞在地的肖阚,气得发抖,“念与你义父的昔日之情,看在我们师侄一场,我不动手,你,你给我,冷静冷静!”
肖阚捂着小腹,面目狰狞,看着宋玉绝情离去的背影,又是一阵怒火中烧。
下了铜楼,不少人还想拉着宋玉喝两杯,宋玉忙乱的推脱之后就离开了这个人声鼎沸的地方。
走着走着,宋玉就不知该何去何从了。
偌大的黑夭寨,竟然让他有一种无处可匿的感觉。
回青玉案吧,肯定要和肖阚又碰面的,关谣又不在,他连个可以平声说话的同辈都没有。
不过,既然想到了关谣,宋玉打算先去关谣的竹舍避上一避。
然而,当他大老远赶过去时,还没上石梯,就见那竹舍亮着灯。
“二哥何时回来了?”宋玉心想。
没等他探个究竟,片刻后,只见竹舍里出来了个人,端着一盆水往外倒去,然后又进了屋。
宋玉尽管尚是微醺,但也一眼认出那人是赵临江了,也不关心关谣是否回来了,叹了口气,只能往回走。
最后,无奈之下,宋玉逛到了偏僻的北寨那边,在李树林里打坐了一宿,蚊虫闹得他心烦意乱,但想到回去要面对肖阚,更是头痛欲裂。
肖阚四处寻着宋玉也没见个影子,去了竹舍也是撞见了一样的场景,只能悄悄的回到了青玉案。
这对肖阚来说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夜晚,因为没有回来的不止宋玉,还有杜奴娇。
作者有话说:时常因为写了隔壁那本哑巴怨沙雕文而想在这里搞笑一把
第17章 迷香安香
第二天一早,宋玉在伙堂吃过了早饭,又在寨里逛了几圈。
先是去看了东寨山脚下的堤沟,又去财司部那里随手翻了翻账本,后面甚至绕了很长一段路去了南寨顺便去看看了南庠院。
这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天,才熬到午后,宋玉简直苦不堪言,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弄得连住所都不敢回了。
思前想后,宋玉深知是躲不过的,在伙堂吃了午饭后,才提脚往青玉案的方向走去。
当他一进院子,就见肖阚抱手坐在院中,桌上还摆着饭菜。
看到宋玉,肖阚起码起身叫道:“义师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看着对方难定阴晴的脸,宋玉真是有几分后怕肖阚又做出什么来,打算越过对方直接回房。
“义师!”肖阚拉住对方的袖子。
对方这一举动,立马把宋玉给警惕到了,连忙后退了一步。
肖阚心中一震,委声屈言道:“径云等了义师一晚上,义师吃过两膳了吗?”
宋玉面无表情,淡淡道:“吃过了。”
“在伙堂吗?”肖阚又问。
“是。”宋玉直言不讳。
话音刚落,宋玉就打算置之不理了,撇开对方就要走。
“义师!”肖阚万般恐慌口不择言,“杜姑娘不见了。”
宋玉脚下一滞,“什么?”
“杜姑娘,一夜未归。”肖阚如实说来。
简直是火上浇油,宋玉一口闷气的赶去了杜奴娇的侧房,最后只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封手信。
宋玉急忙拆开了信封,皱着眉头细细阅看。
“义师,杜姑娘……去了何处。”肖阚想到昨晚自己的举动,不由得心虚起来。
宋玉哼了一声,把信留在桌上,就跨门而出了。
肖阚捻起信纸,默念起纸上内容:
“三爷,首先请谅恕奴娇的不告而别,其次就是多谢你与径云的悉心照料,同你们度过的时光是我迄今为止最愉悦的日子,最后,我有故人寻上山来了,就不多耽留于此了,来日再见,奴娇定当好好回谢,也劳烦三爷同关谣大哥说明,他亦是奴娇的恩人,杜奴娇敬上。”
肖阚不由得紧张起来,莫非这杜奴娇是被他气走的?急得他连忙去追宋玉。
宋玉走的极快,当肖阚找到他时,宋玉已经在寨口了。
“昨夜走的?昨夜几时?同谁?”
“这个,是何时我们兄弟几个也不太记得,她是跟着一个男子一起出去的。”
“那她可说什么?那男子是何样貌?”
“她就说是乡里的叔伯,看样子应该有40,我看他们没什么异样就放行了,三爷,这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“无事,你们去忙吧。”
宋玉问了两个守关口的弟兄,得到的结果都一致后,才沉着脸返回去。
“义师,杜姑娘……没事吧。”肖阚气弱的跟在对方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