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想来,异常便是从灵海大比受伤后开始的……可任由他和玄清门大佬翻阅典籍,也找不到任何相关记载。
凌霄支棱耳朵往这边,眼神也飘忽不定。
翠花看他书都拿倒了,心中再次幽幽叹气。
没救了,这人就是来混日子的,偏偏人家实力不错也说不得什么不对。只有自己,堪堪只是一个弱鸡,就算来自翠竹门,也任重而道远。
为了叫醒薛寒凌,林深临走前斟酌半晌,还是将那‘闹钟’留在了房间里。
直到城北南骂骂咧咧完两节课,第三节课都开始了,薛寒凌都没有来。
林深几乎是立即就从座位站了起来,往玄峰的方向掠去。
蒲苇四下打量,白萝卜们面面相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她跺跺脚,传音通知了自己的师尊,就跟随林深的脚步过去。
其他的弟子反应过来,纷纷紧跟其后。
林深心中急切,速度愈发的快,蒲苇望见他的背影越来越小,也不敢再想东想西,驱使灵舟尽量追上去。
寒峰终年冰冷,自从发生上一次的走失事件,薛寒凌就设下了引路的禁制,凡是身上携带有令牌的弟子亦或是大佬,都可以顺着路标寻找到那棵点缀冰雪的梧桐树。
第一次来,他们许多甚至都来不及感叹寒峰独一无二的风景,就守在房门外,像一尊尊精致殷切的雕像。
率先进入的自然是林深蒲苇这一群人,某人随手布下禁制将几人拦在门外,匆匆进入卧室。
倒也不是吃醋到害怕其他人看见小凤凰睡到打小哈切的模样,只是万一有什么他们不能看见的东西……
如果被看见了,就只能灭口。抿唇,他真的做得出来。
凌霄刚想骂他神经病,余光里一抹红熠熠生辉。
“……”这不就是,手到擒来嘛。
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薛寒凌吸引走,凌霄手指悄悄在大袖下捏诀,那抹红色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悄悄隐去,化为透明的模样进他的储物袋。
只有微弱的风微微扬起,悄然消逝。
弟子们眨眨眼,只以为那是伴随昏暗天幕飘起来的一阵风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房内昏暗,只余下‘闹钟’孜孜不倦散发冰蓝色的光,但即便如此,那早应该醒来的人依旧睡得没有动静。
若不是‘闹钟’雀跃叫唤,林深几乎以为床上那人已经没了。
微微松了口气,他凑上前缓缓拉开遮住脸蛋的那一小截软乎棉被。
薛寒凌就在那被窝窝里安睡,火灵珠放在枕边,是无法离去的安逸舒适。
微弱的吁声一串一串,林深放下心来,伸手去捏他被养出些许肉肉的脸蛋。
“师尊,起床了。”男人撑脸靠在他的脑瓜旁,肆意上下手,一会儿捏捏他微红的小鼻头,一会儿又揉揉他圆润的耳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