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本来只是想随便玩一玩,倒是发现了什么奇异的不同呢。
室内一片昏暗,寂静无声,倒是与不远处的灯火通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泾渭分明,一片孤寂。
他天生就是这样的孤独。挺腰倚靠在椅背之上,凌霄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从头至尾都没有认真看过他一眼的白衣人。
薛寒凌啊……这个他在诡梦中窥见的人,虽然只是未来的一个分支,却也还是让人十分在意了。
他与未来,究竟有什么交集呢?而那只跟在他身边恍若牛皮糖一样的男人…又会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?
就在凌霄暗自思考之时,诡异的黑气从他脚下缓缓回流,不详的意味在它那团里翻滚汹涌,犹如阴沟里涌出的黑水。
“什么东西?”对这类玩意儿格外敏感的凌霄捏诀想去抓,猝不及防却被那团黑气侵入了身体。
就在那一瞬间,他看见了许多……有关未来,有关过去,有关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真相,它们娓娓道来,试图迷惑眼前这个送上门来的‘羔羊’。
可凌霄哪里是灵海大比上那些手舞足蹈的‘羔羊’,他活了快上千年,自然只是看电影似的过了一遍,片刻后还做出了你是傻比吗这样的评价。
黑气更黑了,它没想到随便选的一个人都这样能把它气的半死,刚想冲出他的身体跑路走人,就被凌霄给捏住了小尾巴。
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凌霄勾唇,作为赤霄教老祖,他最擅长的就是同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打交道,“别说你就是一团鬼气,就算那四方鬼王站在我面前,都得叫我一声爷爷。”
不过,那得是在他身体里的封印解除过后……也不知道沉睡前究竟发生了什么,他体内的封印谁也解不了,而且一碰,灵海就痛彻心扉。
只有在靠近那个人的时候,才会松一点。
鬼气闻言气的更厉害了,它还得回去打小报告呢,把它限制住算什么理——它继续在凌霄体内横冲直撞,可惜凌霄完全不当回事儿,卷吧卷吧被子睡了。
睡之前都还在想今后要怎么去招惹薛寒凌呢。
第二天,该留下当交换生的留下,其他门派的人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只是走之前,他们都向玄清门表达了对未来的担忧。
玄音子宿醉未醒,顶着俩黑眼圈咄咄逼人:“私以为,修真界还是继续钻研飞升之法为好,毕竟,人在做它在看。”
言下之意,‘它’对修真界盯得那么紧,什么事儿都要管上一管,你还真怕那家伙能搅和出什么水花不成?
表达担忧的长老噎住,随即气急败坏跺脚闪人,脸黑得跟煤炭似的。
玄清门,神经病啊!
“你不会真以为没事儿吧?”花漾向来和玄音子脑回路不在一条路上,这番倒是不甚理解。
这可是忧关修真界的大事,难道不应该引起重视?